那用刀子割开箱子的两个喽啰根本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便被那狂暴的电流风暴裹挟吞噬,他们的面孔在强光中扭曲、变形、焦黑、碳化,如同两尊风化了千年的泥塑被迎面撞上了陨石冲击,瞬间崩解、碎裂、飞扬,焦糊的蛋白质气味混合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肉香猛地腾起。
“愣什么!杀了他啊!”波坤仅存的本能驱使着他在那刺目光爆中发出歇斯底里却已然走了调的狂吼,脸上的蜈蚣疤痕因极度扭曲而显得更加狰狞!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晚了,又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没有过活路,只不过是某个魔影小队的成员被发现,提前被迫暴露,导致阎青云的玩弄到此中止。
数不尽的小弟同时端起步枪,对准阎青云扫射。
一时间山寨里火光四射,无数条火舌从枪口中喷出,数不尽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向阎青云。
阎青云不再是那个被推进来的人了,他化作了一团行走于人间的雷霆源头,身体微微前倾的姿态,充满了最原始、最高效的毁灭爆发力,双臂猛然张开,没有咒文,没有手势,意念起的瞬间,周身便出现了一道如同鸡蛋壳一样薄的雷电光罩。
子弹打上去,如同泥牛入海,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有成百上千颗弹头,钻在雷电光罩上,打着旋,但始终无法再前进半分。
“凡人,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阎青云暴喝一声,刹那间,一条刺目欲瞎的紫色电龙从他体内钻出,撞碎雷电光罩的瞬间,咆哮着朝着山寨中的武装成员飞去,如同嗅到血腥的深海巨章张开它遮天蔽日的狂乱触手,轰然爆裂迸射!
它们不再是紫色的雷电之龙,而是瞬间布满了整个吊楼空间的、细密交织的、绝对致命的电网织就的死亡领域!
轰!
轰!
轰!
沉闷而急促的肌肉骨骼被瞬间洞穿、撕裂、灼烧殆尽的可怕声响密集地响起,那些刚刚反应过来的持枪匪徒,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钉定在了原地。
有的在电流穿击下疯狂痉挛,骨骼断裂声如同爆豆;有的整个人猛地弓起,口中喷出还带着内脏碎块的灼热腥血;有的头颅被细微电弧洞穿的瞬间,头颅像个熟透却坠地的西瓜无声爆开,红的、白的、混合着焦糊的碎骨炸成一团浑浊的泼墨。
炽热刺鼻的浓烟伴随着蛋白质被彻底烧焦的恶臭,浓郁得压过酒臭汗臭千百倍的血腥气,几乎凝成了翻滚的厚重油脂,充斥着每一寸空间,令人窒息!
波坤身下那张象征王权的虎皮藤椅在紫色电龙的噬咬下轰然解体、燃烧,他庞大的身躯被电龙狠狠贯过胸口,焦黑的巨大创口赫然成形,断裂肋骨刺破皮肉白森森露出,剧烈的灼痛瞬间压倒了所有暴怒与恐惧,喉咙里的嘶吼变成了咯咯怪响的血沫喷溅!
然而,作为纵横毒窟多年的亡命之徒,再加上吸收了落魂山古怪气息的原因,他野兽般的求生欲在死亡的边缘疯狂燃烧,趁着吊楼因剧烈冲击而猛烈摇晃,木质框架发出不堪重负呻吟的瞬间,波坤不知从哪里榨出一股蛮力,猛地撞开身后竹编的破败墙壁,身体裹挟着火焰与浓烟,在刺耳的爆炸声中滚落下去。
他疯狂地跃起,不顾全身几乎快被雷电烤熟的剧痛,朝着外围那深邃的、如巨兽之口的密林发足狂奔。
那是他唯一的生路,林间黑暗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堡垒!
“这都不死?第三尸王的气息果然厉害,也就是遇到我了,否则一般人还真杀不了你们!”
“很可惜,你们偏偏遇上我了。”
阎青云身影闪烁了几下,便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燃烧、濒临倒塌的吊楼边缘,眼神冰冷地俯瞰着他脚下这片被他亲手点燃的血色屠场,左臂随意指向下方那道在火焰照耀下狼狈狂奔的巨大黑影!
“滋——”
他掌心中逐渐涌出一道暗红如血的粗大雷矛,无声无息却又裹挟着焚灭虚空的恐怖高温,从他掌心激射而出!
波坤的一条大腿在奔逃途中凭空消失!被那道血色雷矛精准而暴戾地吞噬、汽化!
“啊——!”
无法想象的剧痛让波坤发出了绝非人类所能发出的、濒死的惨烈嚎叫,身体在巨大的前冲惯性和骤然失去一条腿支撑的失衡中猛地栽进腐叶烂泥里。
他疯狂地翻滚、蜷曲、发出濒死野兽垂泣般的呜咽,鲜血如同破裂的水囊般从肩后那可怖的碗口大焦黑创面激烈喷涌。
往前走了几步,阎青云轻蔑的看着胸膛被洞穿,大腿被炸断的波坤,脸上重新浮现出了那股商人般的礼貌笑意,“好玩,确实好玩。”
“痛苦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原来看别人受罪,是一件如此畅快的事情。”
“哈哈哈哈!”阎青云红着眼,仰头望天,哈哈大笑。
曾经叱咤在这一带的波坤,如今注定只能在烂泥里挣扎着,在痛苦中死去。
回头看了一眼山寨,早已燃烧起大火,且黑暗中时不时的有魔影小队的冷枪打出来,阎青云摇了摇头,冷漠的说道:“这样杀人,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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