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雪大为诧异,立即站起闪到一边:“干嘛呀你?你是有学问的警察,也兴这个?我们家可不兴。”刘闪说道,他被周长军告了,带警察来别墅找人,找到了酒店。他想过来给师妹打个招呼,俩警察看在高福轩的面子上,法外开恩,才带他前来。
在刘闪心里,师傅是他留在公安局的唯一希望,也是唯一的理由。王慈雪的树叶儿救了他师傅,也等于给了他新生。他懂社会学,还懂一点脑科学,断定神树叶不能彻底治好师傅。眼下,师傅只记得许大队,从他眼神里能看出,他连许大队的名字也忘了。
刘闪并不像高福轩眼里那个幼稚的关门弟子。凭他所学,岂能认不清现实社会?师傅一旦痴呆了,刘闪在公安系统是干不下去的,他清楚自己的性格,做不出应酬关系的事来。
当然,在两个刑警面前,他没说出这些话。
来给王慈雪磕头,也是一种心理测试。刘闪想知道,这位反应迟钝,笨笨的姑娘,是怎么敢当王总的。因此,他这个头是必须磕的。
闵晚晴大为不服:“周长军还敢告你?警察怎么能这样?”
圆脸警察瞪了她一眼,但也没跟她一般见识,见刘闪磕完头,就拉他起来:“兄弟,走吧。嗨呀,谁叫你胆肥儿呢?”然后,又对王慈雪道:“王总,你那神树叶儿,给我们几片儿呗。”刘闪连忙道:“找周长军,二位,这院儿里的树叶真叫他扒走了。”
那中年警察催道:“别废话了,走吧走吧。”
王慈雪急着要陪姜玉善上看守所,怕时间太晚了,见不着人,便说道:“二位回头再来吧,我屋子里还存了几片树叶。请二位对刘警官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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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存货吗?存个毛?还不是从我那儿拿。至少要送四片,四八三十二万,没了。”闵晚晴的心都快滴血了,认为表姐纯粹是个败家娘们儿。
王慈雪临走时,让她赶紧的请园艺师,半个月没修整园子,要成杂草堆了。
闵晚晴既然能当保姆,要做的事,都想到了。她掏出手机,调出备忘录里列好的单子,最近两天内要做的事,都写在上面。王慈雪扫了一眼,觉得这姑娘还行,心细,执行能力也强。就是太抠。但要说她鸡贼吧,她怎么能把谢勤给的钱,又大大方方还了呢?
“快去看看高福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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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褚慕勇的看守所,离城关分局不远。
褚慕勇有诸多社会职务,常在官场走动,人缘儿还不错,有的人还记着礼尚往来的人情。搞垮润丰实业,王慈雪没有动用仙术仙法,花了近四年,自然对他的人脉关系,亲疏远近,了解得一清二楚。她拨了几个电话,再由褚慕勇的夫人姜玉善跟对方说话,求情。
她们见褚慕勇很顺利,安排的单间。没在十来个人拿着话筒,隔着玻璃讲话的会客厅。
单间里,也有警察,站得远。
王慈雪用了忽然传音术,这是从白驹过隙中演化的一种仙术,靠冥想把想说的话传到对方的耳里。为避免褚慕勇惊奇,她声称是从国外买的一种高科技产品,在她包里不便出示,以免让警察察觉到。
褚慕勇惊奇也惊奇,但在看守所呆了这么久,能看见亲近的人,不想多疑去过问。
王慈雪在姜玉善跟褚慕勇说家常时,插入了她的谈话。
姜玉善是话唠,平常不想见到老公,一见到,情份儿也有所唤醒,说起话来,褚慕勇基本上插不上嘴,点点头,嗯嗯哦哦答应就行,听与不听都没关系,根本不用他说话。
这样一来,褚慕勇就能清晰地听见王慈雪说的全部内容。
首先,王慈雪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润丰成了一个空壳,大部分资产去向不明。官府最兴趣的,又恰恰是这一部分资产。润丰实业在全国各地的高管只要一进去,就打熬不住里面的刑罚,他们像疯狗一样乱咬。有几个只是收了一点小礼,或者吃了一顿饭,上了一次歌厅的官员,也被咬了。
似乎有高官在借润丰事件搞倾轧,趁机清理对手,也就放任润丰的高管乱咬。
这些情形,褚慕勇也听律师明向东说过,属实。
其次,就有王慈雪掺和着想象的成份了。然而,由于她点到的名字,不管是高管,还是高官,都是真实存在,这些人和褚慕勇的关系,是好是坏,也是真实的,不由得他不信。褚慕勇越听,头上的汗越多。人上了年纪,又身陷囹圄,意志已坍塌了。
他听到王慈雪说,哪些人想叫他背锅,哪些人要让他垫背,哪些人想置他于死地,甚至康生禄怎么坑他,坑他的证据又被谁继承了,全都真实可信。褚慕勇至今还不知道,是康生禄指使饶强在对他敲诈,虽然他有过怀疑。
姜玉善正讲到在别墅里受苦受罪的情形,见丈夫吓成这样,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王慈雪见褚慕勇吓坏了,怕他突发心脏病,又给撒了一把糖,声称有办法弄他出去,但要过了这段时间。具体要找哪些关系,王慈雪说出几个名字,认为他们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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