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稳稳地坐在乌骓马上,神色平静地看着缓缓逼上来的一众奴仆。
他的眼神沉稳,不见丝毫慌乱。
这些奴仆皆是世家精心挑选培养的,平日里训练有素,专为保护自家子弟。
虽说他们比不上那些历经无数生死之战的精锐之士,可比起寻常的郡兵来,却要强上不少。
且每人手中都握着趁手的兵刃,俨然就是一支小型的私兵。
此刻,他们呈合围之势,一步一步,如同饥饿的狼群,朝着刘封逼近,很快便将刘封围在了中间。
尽管刘封尚未做出任何明显的应对举动,可这些在江湖中闯荡过的奴仆,凭着敏锐的直觉,竟从刘封的身上隐隐感受到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
那气息犹让他们心里莫名地打起了鼓,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迟疑起来。
“愣着干什么?动手!”
后方骑在马上的杨仪,显然没有察觉到刘封身上散发的那股危险气息。
他依旧趾高气昂,颐指气使地指挥着,一心只想将刘封一举拿下,好得到那匹让他垂涎已久的乌骓马。
那模样,仿佛自己就是这场闹剧的主宰,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众奴仆听了杨仪的呵斥,彼此对视一眼。
心中虽满是畏惧,但他们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咬咬牙,一同拔出腰间的兵刃。
“杀!!”
他们口中叫喊着,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纷纷朝着刘封扑了过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在阳光下闪烁,反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气氛愈发紧张,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刘封看着扑上来的一众奴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旋即立刻催动乌骓,毫不犹豫地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此次出行,他本是想在山林中尽情驰骋,好好熟悉一下乌骓,没料到会遭遇这般变故。
因此此刻面对敌人,刘封竟是赤手空拳。
不过,他毫无惧色,因为胯下的乌骓,同样是一件威力巨大的 “战争利器”。
只见那乌骓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撒开四蹄,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它先是高高扬起前蹄,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最前面的几个奴仆狠狠踏下。
那几名奴仆见状,脸色骤变,慌忙举刀去挡。
可乌骓马的力道何其惊人?
马蹄落下,伴随着 “铛铛” 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那几个奴仆手中的兵刃竟被震得脱手而飞。
那几个奴仆也如断了线的风筝,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向后倒飞出去。
他们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旁边又有几个奴仆瞅准时机,从侧面挥刀砍向刘封。
刘封眼神瞬间一凛,双腿猛地夹紧马腹。
乌骓马心领神会,如灵动的游龙,猛地往旁边一蹿,轻松躲过了这凌厉的攻击。
刘封顺势探出身子,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手抓住一个奴仆的手腕,用力一扭。
那奴仆顿时痛呼一声,手中的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
刘封紧接着又是一拳挥出,正中对方脸颊。
那奴仆像个破布袋一样,被打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还有几个奴仆不死心,仗着人多,从后方合围过来,想要抱住乌骓马的后腿,让它失去行动力。
乌骓马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尾巴如同一根钢鞭,用力一甩,抽在那些奴仆的脸上,打得他们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随后它猛地尥起蹶子,后蹄接连踢出,那几个奴仆被踢得东倒西歪,惨叫连连。
原本紧密的包围圈,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落叶。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后方的杨仪看到刘封竟纵马在人群中厮杀,如入无人之境,顿时恼怒异常,脸涨得通红。
他扯着嗓子高声呵斥道:
“都给我小心点!这匹乌骓乃是不世良驹!休要伤了我的乌骓!杀了那个贼人就可以了!”
他一边喊着,一边疯狂地挥舞着马鞭,心急如焚,那模样仿佛丢了乌骓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这下可苦了那些奴仆们。
他们本就难以抵挡刘封与其胯下那神骏无比的乌骓,现在身后的杨仪还一个劲儿地喊着不要伤了马匹。
这么一来,众奴仆更是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封一次次冲破他们本就松散的防线,心中满是无奈与恐惧。
只见刘封催动乌骓,再一次从围困的奴仆中冲撞出来。
他的身上虽未沾染上血迹,却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宛如战神降临。
刘封抬眸看向不远处还在指手画脚的杨仪,心头顿时升起一阵怒意,心中暗道:
“就是这家伙,为了一己私欲,竟如此污蔑我,还想置我于死地,今日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想着,刘封双腿轻轻一磕马腹。
那乌骓与刘封心意相通,立即明白了刘封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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