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泣不成声，语无伦次，
“你们这么帮我……我真的愧疚……如果不是我，张戾天也不会找到你们……总领，你也不会因此受伤……”
她低垂着头，声音颤抖，眼神满是懊悔和自责。
玄霜看着她，没有说话，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漠。
她迈步上前，抬起手掌。
柳芷澄见状，身体顿时绷紧，以为玄霜要惩罚她，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等待着预想中的惩戒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冰冷的触感，轻柔得仿佛落雪一般，贴在了她脸上的伤口处。
柳芷澄微微一愣，睁开眼，便看到玄霜指尖缭绕的淡蓝色寒气，冰霜缓缓凝结，覆盖住她脸上的伤痕，带走了灼痛感。
“没事，冰一冰就不疼了。”
玄霜的声音依旧冷淡，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
这一瞬间，柳芷澄再也绷不住了。
她猛地扑进玄霜怀里，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衣摆，在她的怀中放声大哭，肩膀微微颤抖，眼泪沾湿了玄霜的衣襟。
玄霜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沉默片刻，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放在柳芷澄的后背上，缓缓拍了拍，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云冥站在天台边缘，目光冷冽，凝视着远处的城市废墟，他背后的血翼随着红色雾气消散。
夜风吹起他的发丝，赤红色的瞳孔微微闪烁。
“张戾天没死。”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
柳芷澄听到这句话，泪水微微一滞，抬起头，红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恐惧。
“可是……他明明已经——”
“刚才被吞噬的，并不是真正的‘肉山’该拥有的全部异灵之力。”
云冥眯起眼睛，继续扫视着四周，试图捕捉张戾天最后的藏身之所。
柳芷澄狠狠地咬住嘴唇，指尖微微颤抖，随即猛地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痕，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云冥和玄霜同时看向她。
柳芷澄深吸一口气，紧紧握拳，声音透着愤怒和痛苦。
“在那个工厂！我的族人也被关在那里！我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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