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转身,目光坚定地吩咐道:“二子,你赶紧去厨房煮一锅稀饭。她们饿了太久,肠胃虚弱,得先吃点流食缓缓。记住,火要小些,别煮糊了。李勇,你去找些能蔽体的衣物,给她们穿上。动作要快!” 二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很快,李勇抱着一堆衣服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夫人,实在没地儿找衣服,这村子里太荒凉了。这些都是从那些男人身上扒下来的,虽然不太干净,但好歹能遮遮羞。”
白洛颜微微点头,说道:“放下吧,你再去帮二子搭把手。让他煮稀饭前,先烧些热水,给姑娘们擦擦身子,这样能舒服点。” 李勇放下衣服,转身快步离去。
白洛颜看向女人们,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关切,柔声道:“姑娘们,先把衣服穿上,然后跟我讲讲你们的遭遇。别怕,从现在起,你们安全了。”
女人们默默上前,各自拿起衣服,麻木地往身上套。她们的动作机械而迟缓,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任人摆布的生活。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女人,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们都是附近村子的,天灾一来,地裂房塌,家里人都没了,粮食也颗粒无收。我们走投无路,只能四处乞讨。谁知道,半路上就被他们给抓了。原本他们打算把我们卖到城里去,听他们说,城里有专门的人贩子,会把我们卖给那些大户人家做粗使丫鬟,或者卖到窑子里。他们还抓了好多小孩子和年轻姑娘,那些孩子和姑娘们,被他们像赶牲口一样,用绳子拴在一起,一路打骂着走。可去卖的时候,人家嫌我们年纪大、模样不好看,又不是黄花闺女,根本不要。就这么着,我们被留了下来。一开始有十几个人,后来他们用几个饼子就把几个姐妹给换走了。那些买人的,都是些黑心的主儿,给的饼子又硬又小,根本吃不饱。最后剩下我们,就被他们兄弟几个一人分了一个。他们简直不是人呐!平日里不给我们饭吃,每天就扔一筐猪草进来,那猪草又苦又涩,根本没法吃,可我们饿极了,只能抓起来往嘴里塞。他们还把我们关在这猪圈里,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热得要命,到处都是蚊子和苍蝇。谁要是生了病,他们连药都不给,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前几天,有个姐妹病得都快不行了,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他们还不放过,硬要糟蹋人家。结果,那男人还没折腾完,姐妹就…… 就断了气啊……” 说着,女人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其他女人也纷纷落泪,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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