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东凡?”
这个大金链子估计是看多了港片,不仅头发打蜡,搞了个很有大哥气质的背梳头,还学大佬们披着一件港澳台包邮的大风衣。
但他歪着一脑袋,用鼻孔瞧人的姿势。
又透着一股欠揍的街溜子气质。
“你该剪鼻毛了,有点长。”
面对这恶心画面,林东凡忍着不出升龙拳,不是因为这家伙的背后还站着四个小弟,而是因为法不留情,只留案底,升龙拳必须击中法律的漏洞。
趁着还没动手。
林东凡把自己的站位转移到了自己的爱车前面,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回头可以证明什么叫做合法拿捏。
大金链子还滞留在鼻毛问题上。
他抠鼻孔的动作,跟站在石桥上抠鼻孔的如花有得一拼。但他比如花狠,他感觉到鼻毛确实有点长时,掐着鼻毛使劲一拔。
又粗又长的鼻毛便粘在拇指尖上。
他弹了两下没弹掉,也不碍事,反手在屁股上一擦,大拇指干干净净。林东凡由此断定,他那条阿玛尼的裤子果然是山寨货。
估计脖子上那条大狗链也是九块九包邮的镀金产品。
见大金链子向自己走近。
林东凡定神询问:“你们想干嘛?”
“小子,你挺猖狂啊!你自己得罪了谁,自己不知道?”大金链子嚣张地推了林东凡一手,林东凡一屁股顶在车头上。
林东凡拍拍可能沾上了鼻屎菌的衣襟。
适时给出一个警告:“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
“呵呵,这小子警告我,你们听到没有?这狗日的居然警告我。”
大金链子向身边兄弟炫耀着自己的二逼属性。
从大伙轻狂的笑容中可以看出来:
二逼属性,在某个特定的群体中,确实具有极强的传染性。
大金链子耸肩披稳身上的大衣,冲林东凡笑道:“狗日的,你不是说要连高姐一块收拾吗?高姐想成全你。”
高姐?
林东凡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毫无疑问。
这个所谓的高姐就是高书记的老妹,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婆!今天这一出,肯定是李横波搬弄是非的杰作。
林东凡耐着性子回道:“我跟高姐无冤无仇,从没挑衅过她。你们回去转告高姐,叫她谨防小人,别被小人利用。”
“你他妈这叫无冤无仇?!”
大金链子又推了林东凡一掌。
歪着脑袋叫嚣:
“你说高姐被小人利用,就是说高姐眼瞎,说高姐的脑子不好使!
狗日的,别以为你读了几年书,老子就听不懂你是在拐着弯骂人。
老子也是在小学门口当过保安的人!”
这逆天的解读逻辑、逆天的自豪感,一下子把林东凡给干无语了。
林东凡拍拍胸前的衣襟:“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动手动脚。”
“怕挨揍是吧?”
因为肩膀有点斜,身上的大衣一直披不稳,大金链子又耸了耸肩。
把大衣调到位之后。
大金链子又指了一下自己的越野车,向林东凡下令:“自觉点,上车跟老子走一趟,别逼老子教你怎么写大写的哭字。”
“我没时间教你写哭字,滚。”
“你说什么?”
“哥乌恩——滚!”
“老子就喜欢收拾你这种看起来拽不拉叽,其实没个鸟用的读书人。老师不教你社会险恶,哥今天免费给你上一课。”
说着,大金链子双手一招,大呼一声:“上!”
身后那四个歪瓜裂枣,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气势拿捏很到位,就是出拳的速度有点慢。
力度也不够,跟没吃饭似的。
这是缺少锻炼啊!
林东凡是真不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打,一拳一歪瓜,前后不到十秒钟,四只歪瓜劣枣已经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不知道是爬不起来,还是不敢再爬起来。
林东凡失望地摇了摇头。
又把目光投向大金链子:“你为什么不上?”
“大哥,我怕疼。”
眼看四个手下被秒杀,大金链子早已经吓得迈不动腿,三魂七魄最少有一半过了奈何桥。
失策……
想不到这哥们这么能打。
那出拳的路子、那角度、那力量,摆明了是个练家子,就这实力,哪怕是再摇四个兄弟过来也不够他收拾。
这事不能想,越想越崩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瑟瑟发抖的原因,身上大衣已经滑落在地上,大金链子也顾不上捡起来。
他抬臂抹了一把冷汗:“大……大大哥,你说今天有没有可能是个误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
林东凡捏起右拳吹了口气。
严肃纠正大金链子的错误认知:“哭字,不分大小写,它是犬字底!就是像条狗一样趴地上嗷嗷叫,学会了没?”
“大哥,你的拳头硬,你说了算。”
大金链子两腿一软,像条心灵受到重创的藏獒一样趴地上。
倔强地嗷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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