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浑身一僵,脊背发凉。
他僵硬地扯出一丝微笑,讨好似的说:“这位侠士,有话好好说,不就是要红手绳吗?我给你就是。”
楚星榆冷冷地盯着他,用力摁剑,魏驰的脖颈处瞬间出现一道血线,“别给我耍花招,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魏驰感受到痛楚,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面上却笑呵呵地说:“不会不会,我这个人最讲信用了。”
你给我等着,等会儿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他默默压下怒火,道:“红手绳在我的床底下,我去帮你拿。”
楚星榆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目光骤然冷冽,下一刻,他点住魏驰的穴道,粗暴地掰开他的嘴巴,迅速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
这一切来得太快,魏驰都给没有反应过来,他恐慌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楚星榆一脸冷漠,“穿肠毒药,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你就会暴毙而亡。”
一炷香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来得及拿着红手绳去找芈舒替自己解毒吗?
魏驰彻底慌了神,忙不迭哀求道:“这位侠士,我错了,我说实话,红手绳在大厅的供奉台下,你赶紧给我解药吧。”
闻言,楚星榆无动于衷,“带我去找。”
魏驰动了动眼睛,又气又害怕,“我这样怎么带?你好歹解开我的穴道啊。”
呵呵,等你解开我的穴道之后,我再找个机会弄死你。
楚星榆无视他的话,皱着眉头,一把将他推倒,直接托着他的脚走。
魏驰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气得想现在就把他剥皮抽筋,用来做神药药引。
楚星榆托着魏驰,躲过府上的仆从,来到大厅供奉台前,根据魏驰的指示准确找到了平安绳。
拿到之后,他发现这绳子似乎和别的绳子也没什么区别。
楚星榆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又忍不住威胁魏驰,“我再问你一遍,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若欺骗我,我便再给你一剂毒药。”
魏驰欲哭无泪地回答:“我说了很多次,这是真的,我没骗你,我的小命现在就攥在你的手上,我哪敢骗你?你赶紧把解药给我吧,不然我就真死了!”
男人眼里只有恐惧和焦急,根本没有撒谎的神色,楚星榆将信将疑地收好平安绳,又托着他往赵永澈和芈舒所在的客房走。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大摇大摆的拖着魏驰走在神女府。
目睹这诡异一幕的仆从纷纷上前。
可当楚星榆把剑再次架在魏驰脖子上时他们瞬间不敢动了。
魏驰见此,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地给他们递眼神,示意他们赶紧去抓赵永澈做人质。
聪明机灵的小厮看懂了,偷偷撤下,飞奔向客房。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赵永澈也会武功,顿时被打得鼻青脸肿。
被楚星榆拖到客房门外的魏驰见此情形,心都凉透了,宛若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赵永澈看到楚星榆托着不能动弹的魏驰回来,愣了一下,喜上眉梢地快步上前,“阿榆,你拿到平安绳了?”
“拿到了。”楚星榆递给他,却不太确定地说:“这个平安绳和普通绳子似乎没什么区别,不像是有神力的样子,我怀疑是他给了我假的平安绳,但他一直说是真的,所以我才带着他一起回来让你一辩真假。”
赵永澈微微倾斜身子,看向他身后地下躺着的魏驰,“看样子他的武功也不怎么样,早知道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拿下他,还不如一开始就对他下手,省得绕圈子,浪费时间。”
面无血色的魏驰:“……”
魏驰很想吐血的,可当他余光瞥见芈舒在客房之中,眼睛顿时亮了,激动之下,他智商下降,都没察觉到芈舒身上的异样,“阿瑶!快救救我!他给我下了毒,我马上就要中毒身亡了,你快用你的红手绳替我解毒!”
虚弱无力的芈舒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俯视他,“你的生死与我何干?你一直利用我,为何还期望我大发慈悲救你?”
魏驰面色微僵,随即面色有些扭曲地说:“你别忘了,当初你坠下山崖,可是我们父子救了你一命。”
靠!我的功劳你居然敢往上揽,
此言一出,还没等芈舒开口,赵永澈就踢了他一脚,“死骗子,你给我闭嘴,是不是你们父子救了她的命,我心里最有数!”
“你!”
“嗯?我什么?”赵永澈表情冷冽。
楚星榆见状,像是夫唱夫随似的,又把剑对准魏驰。
魏驰一看,敢怒不敢言,憋得满脸通红。
赵永澈冷哼一声,连忙拿着平安绳快步来到芈舒跟前,替她戴上。
刹那间,芈舒的满头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青丝,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如此神奇的一幕,看得楚星榆和魏驰心神一震,呆若木鸡,久久回不来神。
魏驰咽了咽口水,心跳如雷地盯着芈舒手上的平安绳,眼神越发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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