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散了散，宋大平拉着我去阳台吹风。她靠着栏杆，盯着远处的海，低声说：“你老实说，你到底咋想的？这么多女人围着你，你心里有我没？”她这话问得直白，我愣了一下，挠挠头说：“有啊，你是我初恋，咋能没你呢？”
她转头看我，眼圈有点红：“那你还跟她们扯不清？”我叹了口气，靠着栏杆点了根烟：“大平，我这人贱，命也不长了，半年后兴许就没了，我想趁活着的时候，把你们都弄一块儿过日子。你信不信，我是真舍不得你。”
她没说话，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回了屋。我摸着脸，愣在原地，心想：这娘们儿，辞了职脾气还是那么大，咋还整出这柔情来了？
第二天一早，玉小兔非拉着我去医院检查。她挺着肚子，走路慢悠悠的，我跟在后面，满肚子火。她回头冲我一笑：“别瞪我，检查完了我给你点甜头。”我哼了一声：“甜头？别又是毒药吧？”她咯咯笑：“放心，这次是正经药。”
到了医院，她找了个熟人给我做了全身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啥癌都没了，就是身子虚，估计是她那毒药搞的。我瞪着她：“你他妈真行啊，差点把我玩死！”她倒挺得意，拍拍我肩膀：“这不没事了嘛，第二组药我还没给你呢，急啥？”
我气得想骂街，可一看她那大肚子，又硬生生憋住了。她塞给我一瓶药，说：“吃了吧，三天见效，保证你生龙活虎。”我半信半疑，拿回去吃了，果然第三天身上那股子乏力没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下我可算缓过劲儿来了，心想：老子这命捡回来了，得赶紧把这帮女人摆平。宋大平那边得哄着，玉小兔得防着，李佳得带着，包租婆得靠着，黄云秀得躲着，秦如雪那边还得帮她爹擦屁股。这日子，简直是刀尖上跳舞。
过了几天，我带着李佳去海边散步。她穿着条花裙子，风一吹，裙角飘起来，露出腿上的纹身。我瞅着她，低声说：“佳儿，你在这儿过得咋样？”她笑了笑：“挺好，比在京城强。你呢？”我嘿嘿一笑：“我啊，命硬，活一天赚一天。”
她低头踢了踢沙子，忽然说：“你要是真死了，我咋办？”我愣了一下，拍拍她肩膀：“别瞎想，老子还没那么容易挂。你好好干，咱俩在这儿混出个名堂来。”她点点头，眼圈有点红，没再说话。
晚上回到公寓，宋大平已经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冲我嚷嚷：“郝起来，你又跑哪儿浪去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赶紧赔笑：“没浪，去海边转了转。”她哼了一声，扔下包就往沙发上一坐：“少跟我来这套，我警告你，别背着我搞乱七八糟的！”
我颠儿颠儿跑过去，坐她旁边，搂着她肩膀说：“哪能啊，我这心都在你这儿呢。”她推了我一把，可没真用力，嘴里嘀咕：“油嘴滑舌。”我嘿嘿一笑，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脸一红，瞪了我一眼，没吭声。
这时候，玉小兔推门进来了，看见我搂着宋大平，冷笑一声：“哟，挺甜蜜啊。”我赶紧松手，尴尬地挠挠头：“兔姐，你别误会……”她摆摆手，挺着肚子坐下，说：“误会啥？我又不瞎。不过你记住，孩子生了，你得负责。”
我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行行行，负责，负责。”她满意地点点头，拿了个苹果啃起来，那模样淡定得让我想揍她。
接下来的日子，我算是彻底在女人堆里打转了。宋大平管得严，天天盯着我，玉小兔拿孩子要挟我，李佳黏着我，包租婆拉着我做生意，黄云秀偶尔跑来阴阳我两句，秦如雪倒是没啥动静，可她爹老给我打电话求帮忙。
有天晚上，我喝多了，躺在阳台上抽烟，望着海，脑子里乱糟糟的。宋大平走过来，蹲我旁边，低声说：“郝起来，你老实说，你到底想要啥？”我吐了个烟圈，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兴许就是想把你们都弄一块儿过日子，乱七八糟地活到死。”
她没说话，靠着我坐下了。海风吹过来，凉飕飕的，我搂着她肩膀，心想：这辈子贱是贱了点，可有这帮女人陪着，也不算白活。
几天后，玉小兔生了个儿子，长得白白胖胖的。我抱着那小崽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躺在病床上，冲我笑：“这下你跑不掉了吧？”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真狠。”她咯咯笑：“狠啥，这不给你留了个种嘛。”
宋大平知道这事儿后，气得摔了杯子，拉着我吵了一架。我哄了半天，最后她红着眼说：“郝起来，你要是敢甩了我，我弄死你！”我赶紧搂着她：“哪能啊，你永远是大老婆。”她哼了一声，算是消了气。
李佳那边倒是没啥意见，她忙着公司的事儿，偶尔跑来跟我撒个娇，说：“你有孩子了也别忘了我啊。”我拍着胸脯保证：“忘不了，佳儿你是我心头肉。”她笑得挺开心，搂着我脖子亲了一口。
包租婆听说我当爹了，跑来拍我肩膀：“行啊，郝起来，你这命硬，连孩子都有了。回头我给孩子包个大红包！”我赶紧赔笑：“谢包姐，您老大气！”
黄云秀冷不丁冒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哟，郝起来，你这后宫团挺齐全啊。”我懒得搭理她，摆摆手：“秀姐，您老少挖苦我两句吧，我这日子过得够糟心了。”她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日子就这么乱七八糟地过着，我在群岛上当起了“土皇帝”，左搂右抱，嘴上哄着，心里算计着。半年命没了，我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玉小兔那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我也不敢问，怕她再给我整点啥幺蛾子。
某天晚上，我带着宋大平、李佳、玉小兔去海边烧烤。火堆噼啪响，海风吹得人舒服。我搂着宋大平，旁边李佳给我递肉串，玉小兔抱着孩子喂奶。我看着这场景，忽然乐了，心想：老子这辈子，渣是渣了点，可这日子，过得真他妈带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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