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与这烂蚯蚓做朋友,也真是够有意思的。”
张浪神色古怪的瞥了地精一眼,随即大手一挥,将地精扔在了地上,道:“好啦好啦,你自由啦,快回家吧!”
宋悲欢露出喜色,连忙拱手道:“多谢……”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虚辰妖就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
嗤!
虚辰妖弹出一团血雾,稳稳的落在了地精脑袋上。
“啊……嘶……啊!!”
地精顿时凄厉的惨叫起来。
那团血雾迅速腐蚀着地精的血肉,眨眼间便渗透了头皮,又钻入头骨,将他的识海、灵魂、所有的生机都腐蚀成了污血。
砰!
地精软塌塌的摔在地上,它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头顶上凹下去了一大片,死相惨不忍睹。
随后,虚辰妖笑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么?”
虚辰妖转身看向宋悲欢,他的眼神很是阴冷,连带着脸上那抹笑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首先,你不配称自由神为道友。”
“其次,你没有任何的面子。”
“最后,梦神可以宽恕你的冒犯,自由神可以放你朋友离开,但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虚辰妖走到宋悲欢身边,拍了拍宋悲欢大汗淋漓的脸颊,凑到其耳边,轻声问道:“你怕被冷家杀死,剥了皮,挂在城墙上对吗?”
“那你怕不怕……被我剥了皮,挂在永恒仙界下面那只巨手上面呢?”虚辰妖邪笑道。
一语落罢,杀机四溢。
宋悲欢脸上的汗水犹如黄豆般掉了下来,他被这股彻骨的杀机吓得瑟瑟发抖,连站都站不稳了。
“虚兄,我们还要仰仗这些囚犯帮我们攻打冷家呢,算了吧,莫要与他计较了。”
张浪看不去了,他脸色有点难看,心想虚辰妖根本不懂得顾及别人的面子,自己刚说完让那地精回家,虚辰妖转眼就把地精杀了,简直比萧乞还要残暴。
“好的,既然自由神开口,我便饶了这蠢货。”
虚辰妖转身看向张浪,顿时换上了一脸和煦的笑容。
随后,虚辰妖漫不经心的把宋悲欢推到一边,对张浪笑道:“不过自由神有一个词汇用错了。”
“我们不是仰仗他们,而是帮助他们……收服他们。”
语罢,虚辰妖转身,暴起一脚踹开无间城的城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浪兄莫要见怪,虚辰妖就这个古怪脾气,我也拿他没办法。”
祝离山无奈的朝张浪耸了耸肩膀,随后淡淡的瞥了宋悲欢一眼,跟着虚辰妖一起进了城。
“……”
张浪被噎了个哑口无言,他突然想到这并不是个众生平等的世界,可能他还是修行时间太短,或者自由散漫惯了,竟然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过一个“最强者”的位置。
在缥缈仙界中如此,在妖神界亦是如此,张浪面对北暮、龙魔、凤王这些“弱者”时永远都摆着晚辈的态度,从来没有像虚辰妖一样目空一切,或者像祝离山一样漠然。
说到此处,萧乞倒是与张浪有几分相似,所以他们才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
哎,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可能这就是人生百态吧。
张浪感慨万千的走到宋悲欢身边,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宋悲欢的肩膀,道:“兄弟,以后言轻莫劝人,不要招惹他们了。”
“多……多谢大人指点!”
宋悲欢声线颤抖,即使现在虚辰妖已经走出了很远,但宋悲欢还是吓得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走吧,带我们去找那些圣者,希望他们不要乱来,那头血魔可不怎么好说话。”张浪苦笑道。
他早在几十年前就领略过虚辰妖的霸道了。
当时若不是张浪跑得快,恐怕会被虚辰妖一巴掌拍死在溶洞里,那就没有现在的“自由神”了。
“嗯……”
宋悲欢哆哆嗦嗦的走进城门,他经历了几番大起大伏,此时已经彻底被张浪他们折服了,几乎成了一杆说去哪就去哪的枪,不敢有半点忤逆。
毕竟,一旦忤逆,就是死之一字。
……
小半个时辰后。
空荡荡的无间城中,多了一股浓郁的煞气。
虚辰妖抓来了一只绿色藤蔓精怪,强行命令其变成一柄半人高的长椅,由虚辰妖、祝离山与张浪坐在上面。
三人面前,站着战战兢兢的宋悲欢,与各式各样的圣者囚徒。
浑身挂满倒刺的肉球、只有半边身子的枯尸、人头蛇身的怪物、长有独角的铜人,甚至还有一只比鹏鸟还大的飞蛾……犹如群魔乱舞。
一眼望去,圣者囚徒足有数十个,其中不乏伪神境界的存在。
但他们,全都魂不守舍的站在虚辰妖面前,满眼骇然的望着虚辰妖这个血气惊人的魔头。
半晌后,祝离山神色复杂的望了虚辰妖一眼,随即转头看向众多圣者囚徒,柔声道:“我们三人分别是梦神、自由神与上古血魔,此去将要在冷家大开杀戒,不知诸位可否愿意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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