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和手下商量了几句,挥了下手,一批人纷纷起身走出外面,其中有四个抬起一顶轿子跟在最后,摇晃时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显然里面藏了武器。
沈秀才不敢过去,让阿强送自己回了客栈陪薛立轩,上官槟却不想错过,带着随从跟了过去。
拐过西平街后,来到一个不大的安静巷子,打行们放轻脚步,几个几个陆续进去,在巷子口进去一点地方将轿子横着停下,堵住巷子出口。
赵老四撩起轿子,从里面抽出一把斧头,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率先走到第五户人家门口停住脚。其他人也各自取了武器,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守住大门两边。
上官槟并不打算自己去冒险,走到对面墙角边站住,对贺林江等人低声说,“你们跟在后面,记住其他不要你们管,就只往领头的屋子里去。”
贺林江点点头,轻轻抽出腰上的刀,领着高柳树来到门口,打行头子见到他们过来,马上高举起手,眼睛盯着院门。
高柳树到了门口,轻轻朝里面叫了一声,“李叔。”短短的安静后,院门吱吱呀呀慢慢打开一条缝,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探出头来紧张地张望,见到高柳树时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一共十五个,都在堂屋吃饭,要快。”李叔压低声音道,说完拉开大门后闪开身体,赵老四高举的手向下一挥,一群打行的人立刻举着刀棍蜂拥而入,院子内扬起一片尘土,贺林江领着人也紧跟过去。
里面马上响起一片惊叫,接着就是惨呼,还有碗碟打翻的声音以及家具门板碰撞的响动,混乱中似乎打行头子的声音一直都在,上官槟估计他们应该声算很大,稍稍放心一些。
不久周围邻居就走出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都被守在外面的几个青皮给轰了进去,等里面声音变小,刘大安捂着脑袋,一溜小跑出来道,“大人,拿住那人了,就在他屋子里。”
上官槟先看了下他的脑袋,“你这是伤哪里了,我们的人怎样了?”
“没事,就是被撞了个包,我们都没事。”刘大安感激地朝着上官槟说。
上官槟点点头,将袖子里的手电筒拿到右手走进院子中,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台阶上和墙根下各倒着一具尸体,几个打行正在尸身上摸索财物,回廊上躺着几个浑身是血不住呻吟的伤者,进到厅堂,满地都是碎瓷片,桌案椅子胡乱翻到,四处血迹斑斑,边上跪着几个投降的盗匪。
西北边厢房都还有打行的人在翻箱倒柜查找东西,东厢房里传来一阵叫骂,上官槟带着人进去后,只见贺林江和裴小狗将那名紫衣男子死死压在地上,李叔正扯住他的头发,啪啪不住地扇着耳光。那男子嘴里不住口的嚷嚷,“你个反骨,我就让万锦虎杀光干净,亏他还留你性命......”
“呸,你们哪是存心留我性命,还不是看上我熟悉大江情况,不然我早和高东家一块沉江里了,你们这帮子匪徒!”李叔一边骂一边又是几耳光下去,那紫衣人已是口鼻鲜血直流,但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回骂。
上官槟抬手制止了他,对贺林江说,“把他捆起来。”又对着李叔道,“这人的亲信是哪几个,你和高柳树过去把他带过来。”
随后就在厢房内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紫衣男子被捆成个粽子后丢在地上,对贺林江说,“去问问外面投降的,谁能说出万锦虎的藏银所在就饶他不死,还奖励二十两银子。”贺林江答应了,起身就要往外面出去。
地上的紫衣人见势不妙,赶紧道,“这位大人,我知道,我告诉你就是,求大人饶命。”
上官槟冷笑一声,“童德心,外面愿意说的有得是,何必放你这匪首逃命。”
“大人、大人,小人不是匪首,小人也是受了他诓骗,小人一直劝他早日招安啊,大人饶命......”
“招安?原来你们还有这目的。这么看来还是我们走了眼,碍着你等大好前程了。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又碍着你们什么了,白白丢了性命,何其无辜!”上官槟听了厉声喝问。
童德心见上官槟脸色正肃,怕得瑟瑟发抖。这时裴小狗已经爬上房梁,在上面喊,“摸到一个包袱了,和李叔说的一样。”说完就将包袱往下丢,谷雨伸手接过。
那童德心见了,心里一凉,知道自己藏东西的时候被下面人瞧见了,已经是藏不住了,马上大声喊,“大人,大人,小人还有银子,小人并未杀过人,小人愿意拿银子出来赎人。小人还有一包银子,在床底下。”
上官槟面无表情的看看他,这时老李已经将童德心的亲信带了进来,那亲信进来就噗通跪下,朝着上官槟磕头,“大人,小人愿意说,这童德心在床底下埋了一包东西应该都是银子,还有一条船和上面的货物刚卖了三十两金子,就是不知道他藏哪里了。”
谷雨听到了,立刻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就去抬那张大床,结果没有搬起来,还是高柳树过去两下就掀翻了大床,地上果然有松动的土,汤阿发提起一把刀就要去挖,上官槟连忙道,“小心点,别戳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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