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的血腥味在齿缝间漫开,我盯着穹顶星图里沈瑶破碎的残影,喉结艰难滚动,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和悲痛。
元婴怀中的光茧正在汲取霜雪剑气,每寸经络都像被冰针反复穿刺——这疼痛却比不过护山大阵裂缝里透出的画面,沈瑶在扭曲空间里踉跄奔跑时,裙角翻涌的墨色冰晶,那墨色冰晶仿佛是她痛苦的象征。
"你答应过要教我踏雪寻梅剑的。"记忆里少女用剑穗扫过我鼻尖,霜花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的银河,那霜花晶莹剔透,如梦幻般美丽。
此刻腕间银铃震颤的频率,竟与当年她在试剑石上刻符咒的节奏重合,那熟悉的节奏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
我反手扣住左臂暴起的经络,任由冰甲割破掌心,那冰冷的冰甲割破皮肤,鲜血汩汩流出。
猩红顺着冰纹渗入星图,北斗阵残缺的瑶光位突然亮起微光,那微光仿佛是希望的曙光。
丹田里纠缠的青白漩涡开始逆向旋转,那些被冻结的星辰之力竟化作液态灵气,沿着沈瑶剑气凿出的新路径奔涌,那灵气如潺潺的溪流,在经络中流淌。
"以情入道,原来如此..."
元婴突然睁开第三只眼,冰蓝色瞳仁里浮现出沈瑶在雪地画阵的身影。
她回眸时发簪坠落的珍珠,此刻正在我檀中穴凝结成新的气旋节点,那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护体剑气自发结成六角冰晶,将清灵长老残留在星图里的黑雾尽数冻结,那冰晶闪烁着寒光,将黑雾牢牢锁住。
灵泉冰棺发出龟裂脆响,我喉间腥甜突然转为清冽梅香,那梅香清新宜人,让我精神一振。
穹顶投射的星图开始自行修正,那些被篡改的周天轨迹正被沈瑶留下的霜雪剑气重新勾勒,那星图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新的希望。
本命剑悬在头顶三寸处,剑身倒映出我爬满冰纹的脸——右眼瞳孔里北斗七星明灭不定,左眼却映着沈瑶在昆仑镜中破碎的残影,那破碎的残影让我心中一阵刺痛。
"阴阳相济,方为太虚。"
我屈指弹在剑脊,剑鸣声震碎周身冰甲,那剑鸣声清脆悦耳,仿佛是胜利的号角。
融合后的灵力化作青白色游龙,顺着足少阴肾经直冲百会穴,那游龙在经络中穿梭,带起一阵温暖的气流。
元婴怀中的光茧应声而裂,新生出的本命元神竟裹着霜雪与星辉织就的襁褓,指尖缠绕着与沈瑶同源的冰晶锁链,那冰晶锁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当第七重周天运转完成时,闭关室地面突然浮现血色阵纹。
那些被清灵长老虚影触碰过的长明灯残骸,不知何时排列成九宫困龙阵。
阵眼处渗出粘稠黑雾,隐约可见被腐蚀的宗门印记——正是三日前在后山禁地见过的纹路,那黑雾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元婴突然发出尖锐啼哭,新生元神的手腕浮现暗红色勒痕,那勒痕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降临。
我猛地按住膻中穴,那里跳动的冰晶心脏竟与阵纹产生共鸣,那共鸣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护山大阵裂缝中透进的星光开始扭曲,在冰墙上投射出双头蛇的阴影,那阴影阴森恐怖,让我毛骨悚然。
"长老...这就是您说的劫数么?"
我并指抹过剑锋,血珠滴在阵眼时激起的不是灵气波动,而是某种粘稠的吞咽声,那吞咽声让人不寒而栗。
冰晶心脏突然收缩,剧痛中浮现的记忆残片里,清灵长老道袍下缠绕黑雾的脚踝,分明系着与阵纹同源的玄铁锁链,那玄铁锁链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本命剑突然自主刺向穹顶某处,剑尖撞出的火星竟在虚空烧灼出人形轮廓,那火星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那股窥视感如附骨之疽,从三天前我踏入闭关室时就如影随形。
此刻融合后的灵力在瞳中流转,终于让我看清星光里蛰伏的千足蜈蚣虚影——每节虫甲都刻着被魔气侵蚀的宗门符咒,那蜈蚣虚影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等你好久了。"
我扯下浸透血汗的衣摆,指尖凝霜在裸露的胸膛画出反卦符,那霜花在皮肤上迅速凝结。
新生元神睁开冰火异瞳,元婴抱着缩小的本命剑端坐灵台,那异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当护山大阵再次震颤时,冰墙里沈瑶的残影突然清晰了一瞬——她唇语比划的,正是玄天宗失传已久的破魔剑诀起手式,那清晰的残影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穹顶星图彻底崩碎的刹那,四十九盏长明灯同时爆燃,那爆燃声震耳欲聋,火焰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幽蓝火焰中浮现的既非清灵长老也非心魔,而是缠绕着魔纹的青铜古镜。
镜面倒映出的不是我如今的形貌,而是当年穿越之初在杂役院洗衣的瘦弱少年,那少年的身影让我心中一阵感慨。
"照见前尘?"
冷笑震落眉间冰碴,我并指为剑点在镜中少年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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