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皱着眉,“老奴也去趟宫里,召两个供奉过来守着。”
承乾却呲笑一声,“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让人笑话咱们没胆气不说,还容易把你俩累死!”
“我呢觉得扔石头这个人是没啥恶意,揪出他意义不大,甚至你要动作过大逼得人家恶向胆边生反而不妥,而小德子这个人绝对是有点问题,炭炉的余温点燃周边的物事,而这时候他恰巧尿急不在,说是巧合绝对说不过去,这样,红尘你把小德子正常教育一顿调到苦累之处去,之后把我脚烧伤的事情宣扬出去,越严重越好,在之后派人盯着小德子,看看是谁把他救走或者是谁想杀人灭口之类的。”承乾思考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红尘沉吟片刻,觉得太子说的也对,但是增强太子的护卫力量也是必要的,看来供奉还是要去管皇上要两个的。
承乾把玩着手里的石头,一抛一接,这踏马的,想要享受太平日子可真是太难了,怎么搞能把自己从这场风波里摘出去呢,特喵的,风波恶啊!
事儿安排完,闲着也是无聊,忽然想起李夯这厮昨晚喝酒来着,特喵的,穿越回来直接给老子强制戒了烟,看来是时候培养下自己另一个爱好了!
“哎?红尘,咱太子府有酒没?”
承乾看着眼前摆了一地的酒坛子,刚刚自己挨个尝了一口,喝到现在也才熏熏然的样子,就跟啤酒喝多了似的,除了尿有点多之外,远没有以前白酒有劲儿,李夯这货昨晚喝了一宿也才喝了一坛子,自己还惊为天人,现在李夯这厮看自己都崇拜的满脸小星星!
没啥意思啊,这里面最烈的就是那什么三勒浆,喝起来远没有曾经的大绿棒子上劲儿,不仅没劲儿,还一股子醪糟味儿,特喵的提纯不到位啊,以前的白酒那都是清清亮亮的,哪像这玩意儿浑僵的,黄呼的跟猫尿似的。
承乾咂咂嘴,擦,牙碜!
这就怒了!“来人呐!笔墨伺候!”
唰,笔墨纸砚摆好,小太监已经开始研墨了,红尘凑过来,想看看咱家太子酒后兴起能书什么大作,啪,承乾把毛笔扔了,特喵的,劲儿再小也是酒啊!喝完酒用毛笔画图这不纯纯扯淡呢么!
“我让你做的炭笔呢?削好拿来,”小太监唰的又消失了。
片刻,承乾笔下又是炉灶,又是竹管的一张图跃然纸上,红尘左三圈右三圈的看半天,不知自家太子画的是啥玩意儿,深感上了年纪与时代脱节,借着酒劲儿不应该吟诗么?红尘一脑瓜子问号。
“把二花给我叫来,还别说,这小子用着真挺舒服!”承乾咂咂嘴,自己这三视图绘图法整个时代没人能懂,二花这小子字都不认识却能深刻的领悟自己的意思,实在是太难得了。
二花拎着图纸就去找将作,太子说了,先搞它十套出来,二花从不担心自己主子会胡来,你看看后院那一排排制糖的大灶,谁行谁自己把糖变成糖霜啊,自己包里还放着十颗五两的银锭,让自己到将作监看着给,别让人白干就成,剩下的就自己留着,给这样的主子办事儿就是舒坦,只要把事儿办好,银子啥的都不缺你的,自己家主子哪都好,就是这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不好,这钱自己不能要,咱得替自己主子节省开支不是!
二花刚走,承乾打算去后院溜达溜达,刚起身就被李夯按下,一回头就看到红尘领着个背着药箱的御医过来,赶忙躺好,装作有上气儿没下气儿的样子。
御医是个老者,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边跟红尘攀谈边向承乾这边走来,许是承乾演技太逼真,老者看到后丢下红尘匆匆赶来。
老头儿手瘦有劲儿,刚把完脉又看了眼烫伤的脚,单手就给承乾提溜起来,啪啪俩大嘴巴,竖子!安敢戏弄老夫!撒手给承乾往地上一丢,老头儿转身就走,往日护承乾跟什么似的红尘只敢躬身送走老头,都不敢过来扶一把,李夯这货也只敢原地俯身行礼,不敢丝毫造次,我擦了!承乾自从来到大唐啥时候受过这气!“我踏马。。。。”
刚张嘴就被李夯把嘴捂住,“孙仙人!孙思邈!”
我踏马管你逊四秒还是八秒,小爷儿我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我踏马!嘎?!”忽然承乾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李夯,“孙思邈?!”
恰巧此时孙思邈突然回头看向承乾,噗通,承乾非常利索的双膝跪地,“我错了!”
孙思邈飒然一笑,“心疾恢复的不错!”转身翩然离去。
红尘匆匆赶回来,“哎呦我的殿下啊,您这是搞什么啊!”
承乾揉揉脑袋,“我以为你找个人给我随便看看把我很惨的事儿传出去,谁知道你怎么把这尊道爷儿请来了!”
整半天事儿整岔劈了,红尘确实把承乾烧的很惨的事儿传了出去,但是这传谣言不一定非要真正来看那,孙思邈来访是因为这一段承乾病重,皇帝担忧自己手下无能,特着人把在乡野治病救人的孙药王请了回来给长子看病,哪成想承乾把他当演戏的龙套了,本来孙道长就忙,回城一次极为不易,回来了就特意过来看看,以不负故人所托,结果这厮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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