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山长回来就发现屋子里感觉怪怪的。
他狐疑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目光先落在了盛夏身上,接着又移向了许闻洲。
两人神色无异,没吵架啊......
如今水车基础版1号已经做出来了,劳山长很是高兴。
今晚他可要早点回府陪他的老伴了,最近老伴一直说他不着家。
离开前,劳山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回头对着盛夏说道:
“哦,对了,盛丫头,那碗药羹可别忘了喝。”
“听你师娘说,这可是柏言精心准备的,为师起初还误以为是你师娘的一番心意呢……”
盛夏闻言,不禁挑了挑眉。
她还以为是李氏的鸡汤补上来了,夜盲没有那么严重,原来.....
书院管事适时的端上一碗药羹过来,放到盛夏手边,退了出去。
许闻洲身形一僵,随即面不改色道。
“师妹,不可讳疾忌医。”
刚这个男人一副不要不要的样子。
“师兄,不知道它是药还好,一知道就觉得开始苦了.....”
盛夏捉弄的心思再起,眼神里不仅带着勾子,还有怕苦的可怜兮兮。
“师兄,能帮我尝尝吗?”
双手捧起碗,递到许闻洲面前。
晚霞刚好透过门口倾泻进来,霞光悄悄站在盛夏身后,她的小脸映得绯红。
许闻洲看向盛夏捧着碗的手,白皙纤细。
视线撞上她满含期待的双眼,鬼使神差般竟真的低下头尝了一小口。
一丝淡淡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但并不好喝,所以他眉头轻皱。
看到他皱眉的模样,盛夏笑出声来:“师兄,你真厉害。”
许闻洲哪里不知中招了,并没有丝毫的不悦。
低低嗯了一声,示意她把药羹喝了。
盛夏也不推脱,只是今晚的药莫名的有些愿意喝.....
盛夏低头小口啜饮,白皙稚嫩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男人眼前。
男人的眼尾不经意间轻轻扫过,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隐约能看见凸起的青筋...
盛夏先离开了夫子院,独留许闻洲一个人看着那只空碗。
有些人可不是一般的能忍...
...
盛夏的心情不错。
只是一回到串串香店铺就看到了脸上写着麻烦两个字的人。
这回刘氏倒是舍得,花了钱买了一碗糖水坐在角落里。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容蜡黄的女子,背着一个破烂的包袱。
少女有几分刘氏的面容,正是她的大女儿盛来男。
因刘氏一直向嫁出去的大女儿索要银钱,导致被休。
这次刘氏就是想让大女儿留在盛夏家趁机拿到他们制作串串香的秘方。
李氏看到刘氏来并不想招待她,但刘氏学聪明知道给钱,让李氏不好赶走她。
就那份糖水的钱就够刘氏心疼得不行。
但一想到能有100两银子...她眼底的贪婪根本遮掩不住。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盛夏心中冷笑倒是敢来,冷冷的看了刘氏一眼,有种能把人活剐的刺骨寒意。
刘氏害怕盛夏的眼神,根本抗不住那气势。
顶着哆嗦,带盛来男出了店铺,守在门外的角落。
刘氏的语气强硬:“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就留在这铺子里干活!”
盛来男脸色难堪:“娘,我不想留在这里。”
刘氏:“你少给我顶嘴!我这是为了咱们家!你留在这,找机会把盛夏那丫头的秘方给我弄到手!”
“只要有了那秘方,咱家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不少。”
见大女儿不吭声,刘氏眼里的恶毒再次泛起,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要是不愿意,明天你就给我嫁到村尾去。”
一提到村尾那家,盛来男的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村尾那户不仅是个老鳏夫,还是个十足的老色皮。
平日里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想到要嫁给这样一个人,盛来男只感到一阵绝望和恐惧涌上心头。
盛来男:“娘,我……”
刘氏:“别叫我娘!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娘,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
盛来男望着刘氏走远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夜已经深了,串串香店铺正在打烊,忙碌着收拾桌椅、清洗餐具,准备结束一天的营业。
盛来男抱着破旧的包裹,再次出现在李氏的面前。
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大娘,求求您,让我留在这里干活吧。”
“我...我绝对不白吃白住,我吃的很少,会干很多很多的活...”
瘦弱的盛来男,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李氏看着心中有些动容,这丫头随了盛家的根老实,并不像她娘。
都嫁出去了,还被她娘刘氏吸着血,并不容易。
她明白身为女子的不容易,可是...
李氏狠了狠心,并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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