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下去吧。”
门外正焦急的阿福闻言后,一愣。
这...
难道...
不能想,不敢想。
阿福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盛夏到底是不舒服,睡到中午才醒。
下意识地往身旁看去,此时床边已经没有许闻洲的影子。
起身双脚刚刚触碰到床边的脚踏,一阵凉意袭来,“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也显得愈发苍白。
静坐在屏风外的男人听见内室传来的细微动静,起身走进来。
只见盛夏正手扶着床沿,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
“醒了?热水给你备着呢。”
男人五官清冷,语气却温柔。
盛夏轻轻地应了一声,那软糯的嗓音中还夹杂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许闻洲大长腿两步来到盛夏面前,蹲下身子,帮她把鞋子穿好。
大少爷整个动作流畅自然。
男人靠近时,还能闻见他衣裳的淡淡青竹檀香。
盛夏看向备好的洗漱用具,一般的百姓还都是“晨嚼齿木”。
把杨柳枝提前泡好,早晨起来用牙齿咬开杨柳枝,用木纤维刷牙。
他们这种家族,连牙刷都已经有了。
修长的大手拿着牙刷递给盛夏。
牙刷镶嵌宝石,主体是一种动物骨头做的,放在现代就很刑。
洗漱好,盛夏盘起长发红玉发簪稳稳插入其中,转身跟许闻洲道谢
“师兄,谢谢你昨晚陪我。”
这声清冷的谢谢,听进许闻洲耳朵里有些刺耳。
仿佛说昨晚的一切并无其他意思。
别无他意?
他不信。
盛夏作势要回自己的房间。
手腕被许闻洲拉住,男人轻声道:“留下用午膳可好?...我喂你。”
盛夏稍稍迟疑一下,有人愿意伺候当然好,轻轻答应。
许闻洲嘴角微扬,把白色毛领裘衣给盛夏披上,顺势牵着盛夏的手坐到旁边。
今天又是粥,盛夏皱眉。
许闻洲察觉到她的不满,开口:“你大病初愈,身体尚虚,饮食需清淡。”
盛夏低头轻抚身上这件裘衣,柔软的狐狸毛带来的温暖,天越往北边就越冷。
白色毛领裘衣泛着银色的光,波光粼粼做工极其精致,上面绣的正是兰花,叶片绰约多姿,花朵高洁。
她知道,是特意给她准备的衣物。
“我想吃点辣口的。”
大手停顿片刻,扫向桌上的小菜,夹了一片酸笋。
“尝尝这个,明日再让人做你爱吃的可好?”
好吧,聊胜于无。
乖乖张口咬下那片酸笋。
男人高大挺拔,剑眉星目,如此俊美的五官配上他此时的温柔,她承认刚刚就是被美色诱惑了。
罪过!
注意到她那一瞬间的失神,男人眼底闪过一分愉悦。
喂完粥,两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不但不尴尬,反而飘着粉色泡泡。
盛夏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勾引他,引导他,越是接触越发现有些人本身就是很好。
到如今她多少有点舍不得放手,她没有考虑过跟他长远走下去。
心底自嘲一笑,体验过昨晚那种睡眠质量后也不知道离开他,以后一个人睡得多难受。
压下一想到离开他就发闷的心,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
占有...或是...离开...
盛夏轻声开口:“师兄,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想确认一下。
许闻洲深邃的双眸深如寒潭,平静的注视盛夏的所有微表情,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睛看清她的心...
男人张开双臂,盛夏栖身上前。
相拥的瞬间,两颗心不同程度的得到满足。
宽大的手掌护住盛夏白皙的脖颈,拇指轻柔划过。
盛夏感受着来自许闻洲指尖的触碰,那是一种温暖的、安抚人心的感觉,让人迷恋。
她想起一句话:一个女人遇到一个让她身体都喜欢的男人那么就是一个劫!
糟糕呢,她遇到了。
“师兄,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记得。”许闻洲沉声回应。
盛夏唇角微勾,记得就行。
不贪恋的退出他的怀抱。
“师兄,我回房了。”
许闻洲看了盛夏一眼,嗯了一声。
倩影渐行渐远,男人眼底晦暗不明。
贪心的小家伙,一个条件够吗?
盛夏回到隔壁房间,趴在桌子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寒风偶尔吹拂树枝。
一袭白色裘衣裹着绝艳的小脸,楚楚动人,像乱世的妖精。
即使外面冷风吹过,也有裘衣适时给予温暖,免她受寒。
纤细玉指抽出鬓上的红玉发簪,一头青丝如瀑布般自然垂落。
发簪握着手里摩挲着...
想不通先放在一边的原则,盛夏拢了拢裘衣,拿出笔墨
一边构思,一边想着...
这次去北城,刚好可以看看那边的生意市场。
期间阿福还送来了暖炉。
盛夏朝阿福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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