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个人有个人的人生。这一点徐幼宁再清楚不过了,每个人的生活或江或海,但船的舵永远都在那个人手上把着。
徐幼宁和张焘相处不深,都是点到为止,可是短短几次交流,却让她品出了一点自由潇洒的意味,嘴里原本美味的鸡翅瞬间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徐幼宁嚼着不像在嚼肉,反倒像在嚼蜡。
她干脆放下铁签,和张焘聊了许多。
如此如此,这样这样。
聊到最后,一桌烤串剩了许多,酒水反倒先空了一波又一波。
张焘面色通红,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他笑呵呵的说道:“你们明天就要去星落找姓李的那小子吧?”
徐幼宁头昏脑胀,下意识点点头:“是啊,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给他吗?”
“我想想。”张焘抬头看着被灯光逼的暗淡的星空,想了半天,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出奇的,也没想到什么该说的,摆摆手,“算了!没什么想说的——这家的猪肉串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要爱它一辈子!——对了。”
张焘的话题跳转的如此之快,说到后面突然在兜里掏了半天,递给徐幼宁一个胸针。
和丁憬带过来的土特产不同,这个胸针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是简朴。
唯一一个夺人眼球的装饰物仅仅只是一个还没有徐幼宁小拇手指头粗的树枝。
徐幼宁看了看,抬头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觉得咱俩意气相投,可以就着这人间烟火与满天星河结拜为异父异母异姓异性的亲兄弟,你觉得怎么样?”张焘笑呵呵的说道。
徐幼宁颇为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我觉得没问题!”
“来来来!”
张焘看起来极为激动,拿起一旁的啤酒瓶猛的往地上一摔,绿色的啤酒瓶顿时四分五裂,成了许多尖锐的碎片。
他捡起两个,一个握在自己手里,一个递给徐幼宁:“一会儿咱俩一起划破手腕,然后我说什么你说什么?”
张焘颇为认真的拍了拍徐幼宁的肩,极其自豪道,“放心吧,我专门学过歃血为盟,这一套我是专家!”
徐幼宁连连点头,眼眸中除了醉意,就是对亲大哥的信任。
张焘清了清嗓子:“哼哼,我来啦!首先先划手腕!”
徐幼宁正准备拿起尖锐的碎片往自己娇嫩的手臂上滑,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响起:“等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有点耳熟,但不多。
徐幼宁这么想着,还没等她对上人物,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紧紧握着她抓着碎片的那只手的手腕。
然后再闯入徐幼宁耳朵的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他气喘吁吁,缓了又缓,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张总,您这是要同我爱人做什么?”
爱人?
徐幼宁脑海自动捕捉到了这一关键词,扭头看着握着她手腕的男人,面容虚幻,她不记得他是谁,但她记得,她不是任何人的爱人。
也不对……在别的世界似乎是?别的世界又是什么?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有些恼了:“放开我!你是谁呀?我不是你爱人!”
“幼宁。”男人看起来颇为无奈,轻声说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徐幼宁强行推开男人,后者吓了一跳,瞳孔骤缩,生怕徐幼宁把自己弄伤,赶忙松手。
徐幼宁连连后退,几乎要跌倒在烧烤桌上,又被男人揽着腰生生给拉了回来:“我求你别闹了,幼宁,你喝醉了,我们先回去吧?”
“我没喝醉!”徐幼宁大声嚷嚷,“好吧?或许有一点醉了,但是我不是你的爱人!我是顾临空的老婆!才不是你的爱人呢!、
男人动作一顿,更加无奈,轻声提醒:“你和我还没有领结婚证呢,乖,别闹了,我还没有问问张总,他有没有欺负你呢?”
被点到的张焘倚靠着烧烤桌,笑眯眯的摇头:“我没有欺负她,我正准备和她结拜为亲兄妹呢,顾总,你出现的时机不太好!”
顾临空一手扣着徐幼宁的肩,防着她乱动,一边用眼神打量着张焘,随即他颔首:“我知道了,多谢张总对内人垂爱。”
“别在这儿放你娘的屁,我喜欢幼宁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就是单纯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投我的缘!”张焘笑容不变,吐出来的话语又炙热又冰冷,“顾总不放心自己爱人,她去哪儿就跟去哪儿?”
“此言差矣,我是准备同幼宁商量些事,推开办公室发现她不在,有些着急,这才追出来的,没想到张总这么好兴致,和幼宁在这里吃烧烤。”顾临空淡淡说道,张焘扫了眼桌上剩余的烤串想了想,无比真诚的问道:“这还剩点,你要不要也坐下来吃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这种公司老总加班的时候不愿意吃东西吧?”
张焘不愧是曾经当过董事长的人物,知道的还真不少。
顾临空从下午5点一直到现在晚上11点还真没怎么吃东西,一闻见烧烤摊的香味,胃就有些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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