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通判算是看出来了,知府就是在耍自己。
于是他不再多言,只朝着闻声从中堂赶来的衙役道:“快,把人给我拉开来!”
“谁敢!!!”简洪涛大声呵斥道:“没我命令,谁敢动一下试试?!今日既然乌家人要打,就让他们打个痛快!谁都别拦着!”
可赶来的衙役,都是乌思本以前的心腹,他们跟麻通判关系也很好。
老实说,他们压根就没把新来的知府当回事。
如今既然麻通判眼看着已经跟新知府撕破了脸,那这个新知府,在他们看来,离死也不远了。
所以哪怕简洪涛不准衙役上前制止乌家的人互殴,可新赶来的衙役,却充耳不闻,直接往互殴的人群靠近。
“别动。”
周回的刀,架在了麻通判的脖子上。
就听他冷声道:“谁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刺杀朝廷命官。”老麻也是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他说得话,虽然感觉好像有点气势,实际上完全是用腹部发声。
用喉咙共振发声的话,他怕锋利的刀刃,真的会割破自己的脖子。
周回只淡淡地看了一眼麻通判,却没有搭话。
但是简阳,冷哼了一声,回道:“怎么?只准通判大人忤逆犯上,却不准周师爷把刀架在大人脖子上吗?
麻通判,麻大人,您这不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你胡说八道也得有个度吧?!”麻通判咬着后槽牙,但是声音却一点儿不敢放大,“我忤逆犯上和周回用刀挟持我,有什么可比性吗?!”
“没有可比性,”简阳老神在在道:“但有逻辑性~~”
“哈哈哈哈,”一直在边上看戏的和尚突然笑出声来,“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你笑屁!”
“对,就笑你这个屁!”
“你!!!”
“别动!!”
“所以麻通判你是承认自己忤逆犯上了咯?”
“我没有,你别胡说!”
“你刚才明明说了的!”
“我没有!!没有!!”
“大人,知府大人,咱们的粮食到底怎么算啊?今天能给咱们吗?”
........
府衙前堂,真正成了一锅粥。
不过,乌家的人,在乌思成的声嘶力竭地劝说之下,打着打着,突然醒转了过来。
慢慢地,这家人家倒是停止了吵闹。
可正当乌家人马上要冷静下来的时候,石二贵带着春风楼的全体姑娘,老鸨,以及龟公,回来了。
他不知道为啥乌家的人,造型都如此奇特,但却也不怎么关心这事儿。
毕竟乌家人是死是活,跟他确实是没半毛钱关系。
于是石二贵只多看了两眼乌家人,然后带着一群姑娘,走到简洪涛跟前道:“大人~春风楼的人都带来了,但是昨日跟乌思本有过接触的姑娘,有十几个.......”
“什么?!”简洪涛也是惊了,“一晚上十几个?!”
这么厉害的吗?
老鸨笑嘻嘻上前解释道:“石头儿这话说得~~~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乌巡检再行,一个晚上也不能行十几次啊!
我刚才跟石头儿说的是,昨日乌大人接触过的姑娘,怕是有十几个,毕竟乌大人是咱们春风楼的常客,几乎跟咱们春风楼的没个姑娘都有过交情.......”
“啊!!你们这些贱婢,我家老爷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忍无可忍的乌夫人,两步冲上前,照着老鸨的脸就是一阵挠。
老鸨被挠得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便迅速反击,直接扯住了乌夫人的发髻,然后‘啪啪’两巴掌就甩在了乌夫人脸上。
老实说,那乌思本活着的时候,老鸨倒是还会给他三分面子。
可现在乌思本都死了,乌家还剩下这些个老的小的,各个都不堪大用,
乌家大儿子,二儿子,本就是他们春风楼得常客,三不五时还会跟爹抢女人,乌思本的弟弟乌思成,更是个一事无成的赌鬼。
乌家没了乌思本,就是个屁!
老鸨还怕她个婆娘作甚?
打就打!
两个女人,再次扯打在了在了一起。
而乌大儿看到自家母亲被老鸨打了,那肯定不干啊,上去就要撕了老鸨。
可老鸨手下还有那么多姑娘和龟公呢,他们岂能让乌家骑在头上随便欺负?
于是乎,刚刚平静下来的前堂,再次沸腾了。
而且这回沸腾的程度,比之前更甚。
毕竟姑娘打架嘛,那嗓子喊起来~~真是十里开外都能听得到。
眼看着事态进一步恶化了,简洪涛会着急吗?
那必然不会。
打吧~~打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一会儿才没精力继续吵吵。
所以简洪涛在这样的吵闹声中,不但跟山上盘点好了上寨的人户,发放了粮食,还给蒋隽瑛办好了地契,另外还帮简阳的落鸡山设计好了排水,以及~~~给府衙后院设计好了供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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