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撑着跟她赌,心里只剩一个信念支撑着我。我想这么美的女人,酋长应该不舍得她死吧?她才十六岁或者十七岁,她自己也不想死的对吧?所以那颗子弹其实是颗哑弹,酋长是要考验我的胆量,如果我真的敢玩这个赌命的游戏,就能成为他的合伙人,将来会有无数的钻石原石等着我拿去贩卖。”老布宁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可惜我猜错了,当她开到第四枪时,就把自己的脑袋瓜打碎了。”
路明非已经知道了结局,可他还是为那个女孩感到惋惜,但或许死亡也是对那个女孩最好的解脱。
“酋长站起来跟我拥抱,恭喜我赢得了游戏的胜利。我活着离开了他的豪华别墅,带着价值800万美元的钻石原石。我回到了休息的旅馆,那个女孩的尸体被我要了过来,我这才想清楚酋长说那句话的意思,如果我赢得了游戏的胜利,那个女孩也归我了。”老布宁拿出香烟,点了一支,开始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口香烟,继续说道:“我花二十美元找了个当地人把她埋在旅馆后面,那里还埋着许多倒卖军火丢掉性命的军火商和无辜的女孩。”
路明非说:“看来人命如草芥,并不是开玩笑啊。”
“直到后来我经历的多了,我终于理解了那个女孩。”老布宁幽幽地说:“她是活在地狱里的人,她只属于酋长,是酋长的收藏品之一。她活着的唯一目的不过是反复地被酋长侵占,跟酋长一起吸食致幻剂,醉生梦死,她虽然获得了一时的快乐,却又根本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对着自己脑袋来上一枪,死亡也许比苟活更令她向往吧。”
路明非从小生活在没有战乱的种花家,在祖国禁毒力度是世界上最大的,所以路明非从来没有向往过死亡。
但那个黑人女孩,却无比向往死亡,可见她活着的时候过的并不好,还不如死了更好。
路明非吃饱了,老布宁的故事也讲完了,路明非看向老布宁的双眼,问道:“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想给我告诉我什么吗?”
老布宁耸耸肩,说道:“我邀请罗曼诺夫家族加入我们的晚宴,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路明非先生。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感觉你的眼睛就很像那个女孩。”
老布宁的话把路明非给整无语了,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我的眼睛长的像那个黑人美女,你……你确定你没搞错吧?”
“亡命之徒,无路可退。你有着一双亡命之徒的眼睛,虽然我不知道您和皇女殿下之间的真实关系,但是我总觉得你和皇女殿下并不是简单的主人与秘书关系,相反皇女殿下才更像是您的陪同人员。”老布宁缓缓说道。
路明非就知道老布宁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的老狐狸,在这样的老狐狸面前,任何伪装都是多余的。
“别紧张,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我很欣赏路先生您的眼神。”老布宁笑了笑,说道:“所以我有一些秘密准备单独和您分享。”
路明非问:“什么秘密?”
老布宁却没接着往下说,反而说起了自己对于亡命之徒的看法,“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看不起亡命之徒,总觉得他们是走投无路的疯狗,那是因为他们低估了亡命之徒的力量。”
“无路可退的时候,只有亡命之徒有机会冲出一条血路,人们只觉得他们的举动就像是飞蛾扑火,但他们也有一线生机像凤凰那样浴火重生。”
“当你能够克服自己的恐怖,坦然地把命押在赌桌上时,便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那种力量就像是人死之前的奋力一搏,其实里面蕴藏的力量才是最为强大的,路先生,您的眼神就像是一位亡命之徒!”
路明非心说:“你才是亡命之徒,你全家都是亡命之徒!”
“我路明非可是要活着救出妈妈和弟弟的人,还要活着和绘梨衣去结婚,怎么可能是亡命之徒。”
但老布宁才不管路明非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死在那场赌局中的人是我,那个女孩会得到什么奖赏?酋长吞了我八百万美元的货,应该会把自由还给她吧?”老布宁轻声诉说着,“真是漂亮的眼神啊,亡命之徒的眼睛,像是燃烧的火焰,让人不敢直视。”
老布宁举起酒杯喝光杯中的伏特加酒,然后又突然抓起路明非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路明非走出餐厅车厢。
老布宁拽着路明非往这列火车最前面的车厢走去,推开最后一列车厢的铁门,白茫茫的风雪瞬间向两人迎面扑来。
铁路两侧都是松林,前方的铁轨全都被大雪掩埋了,但这列火车的依旧没有停止往前冲,车头倾斜的钢板把成吨的雪铲向空中,扬起化作阵阵的雪浪。
这条军用线路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一条废弃的线路,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列火车,当然也不会有人铲雪和维护道路,真的难以相信这种年久失修的铁轨还能不能经得起沉重的防弹专列高速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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