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宁用俄语对索尼娅说了些什么,也就是短短的一句话,索尼娅和奥金涅兹他们全都呆住了。
路明非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怀中的那头母狮子变得虚弱无力,刚才那股狂暴的力量忽然就从索尼娅的身体里退走了,如果不是靠着路明非,她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了。
奥金涅兹他们都垂下了枪口,悲愤却又无奈地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那凄惨的景象。
路明非松开了压制索尼娅的双手,这女人果然没有再对老布宁发起攻击。她孤单地站在人群正中央,颤抖着双臂,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路明非也无能为力,更没有人上前安慰她。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和老布宁擦肩而过,踏入浴缸,抱起了苍白的维什尼亚克。她就坐在维什尼亚克的血水里为他梳理头发,像是母亲又像是妻子。
“这间公寓封锁,除了索尼娅,谁也不准进来。等她没事了,把房间打扫干净,遗体冻在冰柜里。”老布宁修改了之前的命令,随后出门而去。
贵宾们和警卫们也跟着退了出去,没有人说话,两名警卫留在门口看守,其他人沉默地散去。
零也来了,但她却没有进屋,而是靠在走廊边,看了一眼路明非,然后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
老布宁站在楼梯边的窗前,抽着烟斗。路明非知道老布宁是在等着自己,于是很自然地站到了他的身边。
老布宁看着窗外的大雪,神色悲哀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克里斯廷娜,如果她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其中一位贵宾,因为良心受到了谴责,割腕自杀了。”
路明非点点头,问道:“关于这件事,布宁先生您就不想跟我再多说几句吗?”
老布宁平静地说:“很抱歉,路明非先生我无可奉告。”
路明非走下楼梯,零也站在窗边等着他,路明非来到零的身旁,他知道零有话对自己说。
“索尼娅说,是你害死了维什尼亚克,你是刽子手。布宁说,我们谁都不是慈善家,我们中慈悲的人,早就已经死了。”零学着两人的腔调,翻译了老布宁和索尼娅的对话。
路明非沉默了片刻,说道:“没想到,维什尼亚克居然跟索尼娅有一腿,太刺激了!”
零说:“这没什么,只要你认真观察,就可以看出维什尼亚克和索尼娅都是老夫老妻了,只是像你这种外人看不出来而已。”
路明非挠了挠头,说道:“确实,这座城市里所有人都是老朋友,他们都了解对方,但对于我们这群半路上车的朋友,他们却并不了解。”
零耸了耸肩,说道:“路明非你应该也感到了吧,这座城市就像是时间倒流的舞台剧,老家族、老朋友、老城市、老夫老妻,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们却自欺欺人,坚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多么可笑啊!”
零说完这句话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独留路明非一人在楼道内思考零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最后路明非还是放弃了,动脑子的事还是路鸣泽擅长,至于路明非他更喜欢直接面对最终Boos,一命通关。
当路明非回到他和绘梨衣的房间时,克里斯廷娜立马迎了上来,向路明非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知女莫若父,老布宁猜的果然没错,路明非一回来,第一个跑上前问路明非的人一定是克里斯廷娜。
而路明非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死的是维什尼亚克,他因参加这场邪恶的拍卖会感到良心不安,随后割腕自杀了。
克里斯廷娜紧锁眉头,喃喃自语道:“畏罪自杀,他真的是良心发现吗?”
路明非并不想管克里斯廷娜,而是来到绘梨衣身边,问道:“绘梨衣你感觉还好吗?”
绘梨衣笑着说:“放心吧,Sakura绘梨衣可没那么脆弱哦。”
克里斯廷娜坐到路明非和绘梨衣旁边的沙发上,看向路明非,继续问道:“看到维什尼亚克自杀的都有谁?”
路明非想了想,说道:“除了跟我一起来的人,还有你没去,其他贵宾几乎都到场了。”
“甚至索尼娅和老布宁还发生了冲突,两人差点又闹出一场命案。”
克里斯廷娜不解地问:“为什么?”
路明非解释说:“可能是索尼娅和维什尼亚克以前是恋人的关系吧,索尼娅怀疑是老布宁杀死了维什尼亚克,所以他们两才发生了冲突。”
克里斯廷娜低头沉思道:“没想到索尼娅和维什尼亚克以前居然是恋人的关系,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路明非心说:“你要是察觉到了,就不会自愿来到这里了。”
路明非问:“维什尼亚克一直在你身边晃悠,他就没对你说些什么吗?”
克里斯廷娜摇了摇头,说道:“那家伙嘴巴严的很,他只会夸赞我的美貌,当我想问他关于拍卖会的事情时,他瞬间闭嘴了,我想问都问不出口。”
路明非问:“难道除了拍卖会的情报,你就没有想过问他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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