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的吓人。
尽管修为没有了，但是强大的肉身还在，并未降低。且他修习过幻神步，这则秘术纵然不依靠神力也可以施展，乃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盖代身法。
当然了，急速移动需要强大的体魄，否则很难可以办到，所以凡人断然是没有修行幻神步的可能。因为凡人的体魄不可能有修者那般强大，远远不及，承受不了急速移动所带来的空气冲击。
“小凡！”
冰心身体有些发抖，望着姜小凡浑身染血的样子，她的瞳孔在剧烈的跳动。如今姜小凡已经不再是幻神九重天的修士了，只是一个凡人，怎么能承受这样的一剑？
“咳……”姜小凡张口咳血，尽管脸色惨白，可却还是冲着冰心露出一个微笑：“我说过，要守护你一生一世，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为你挡在前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死也不！”
“我……”
冰心颤抖，眼中第一次有了水雾。
对面，叶缘雪眼泪直流，染湿了胸前一片。
“哈哈，好一个天塌下来也为你挡在前方……”
对面，最中央那人冷笑。
下一刻，他再次开口，冷冽的道：“姜小凡，既然她们两人你都那么在乎，那就拿出足够的代价来吧！这个女子你已经付出了代价，现在你要拿什么来换你身边那人？”
“你们！”
冰心面色森寒，死死的盯着对面三人。
“你想要什么？”
姜小凡无喜无悲，纵然浑身染血也毫无所觉，只是冷冷的盯着对面三人。
“没什么，如今你已经没有其它东西了，就拿你的命来换好了！”三人冷笑，森然无情的道：“用你胸前的剑自绝于此，用你的命来换你身边那个女子的安危。只要你一死，我等也就一样不再为难你身边那个女子，立刻离开这里！”
姜小凡浑身一震……
“不可以！”
冰心叫道，然而下一刻，一道神辉从天而降，直接将她禁锢了。
对面，叶缘雪睁大了双眼，泪水不停的流，悲伤到了极点。
“好！”
姜小凡神色平静，背对着冰心吐出这么一个字，让其娇躯顿时猛颤。
姜小凡伸手，握住了胸前的剑柄，忍着剧烈的疼痛，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顿时鲜血狂喷。他艰难转身，脸上带着笑，柔声道：“就算死也不会再让你受伤，我……真的承受不起！”
冰心颤抖，瞳孔剧烈颤抖，狠狠摇头，满脸焦急。
姜小凡轻笑，手中长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他对着冰心轻笑，而后又回头望向叶缘雪，两人担忧焦急的眼神尽收眼底。
这一刻，他出奇的平静，又一次想到了秦罗的话：“小子，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爱情是要让人幸福和快乐的，既然喜欢，那就全部娶回家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烦恼。”
他看向冰心，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从来未有的轻松：“冰心，对不起，我喜欢你，可是……可是也喜欢小雪儿，我想守护你们一辈子。对你们，还有那个女孩，不管是谁，我终究都是愧疚的，只是，秦淫贼说的对，我不想在最后还留下遗憾。”
冰心和叶缘雪同时一颤……
姜小凡望着两人，这一刻，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对面的三道朦胧身影，只有两张绝艳天下的倩丽娇颜。他的声音很柔和，平静的道：“我的故土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那里，我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是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人……”
“我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还是婴孩的时候就被丢弃。不过，或许老天有眼，还是婴孩的我在那时被故土的一个慈祥老人捡回家，将我养育成人。然而，老天又是无情的，还没有等到我尽孝道的时候，那位老人，我的爷爷，他死了，我再次孤单一人，独自流落到了这里……”
冰心轻颤，叶缘雪轻颤，这是姜小凡第一次提起自己的身世。
姜小凡望着两人，他手中握着染血的寒剑。
剑很冷，但是他的表情却很柔和，笑意更加浓烈了。
他就这么望着两女，笑道：“我很庆幸能够来到这里，真的！刘老，秦淫贼，辰兄，秋雨师姐，认识他们，我真的很开心，非常开心，终于又有了关心我在乎我的长辈，更有了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但是，最让我高兴的是我能够遇到你们，能够和你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事，一起走过一片片土地，我很知足，很开心。”他的表情很柔和，望着两女：“你们都是天之娇女，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任何事物在你们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可是我却自不量力，我喜欢你们，同时喜欢你们……”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你们一个放弃圣女之位去救我，让一个在家中为我担忧发愁，这些本不该是你们去顾及的，可是，真的对不起……”他望着两女，最后开口：“就当作是我幼稚和自私好了，冰心，小雪，如果真的有来生，你们……愿意都和我在一起吗，愿意让我守护你们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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