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紧紧握着入鞘的黄泉剑，感受着剑柄传来的温润触感，以及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身形一闪，瞬间回到了林凡身边。
林凡挣扎着从怀中摸出一颗疗伤丹药，艰难地吞了下去，这才勉强撑起身体。
说实话，那白发剑灵看似随意的一剑，对他造成的创伤远比表面看起来严重得多。
不仅仅是肉身的贯穿伤，更可怕的是那股残留的寂灭剑意，一直在疯狂破坏着他的生机，让他引以为傲的恢复能力都变得异常缓慢。
胸口的剧痛依旧清晰，但他还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血丝的，有些虚弱却依旧邪气的笑容。
“璃儿，你看，我说的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九璃手中的黄泉剑鞘上。
“你……成功拿到黄泉剑了。”
九璃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那双即使虚弱也带着光芒的眼睛，眼神无比复杂。
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身后，狐尾轻轻一扬，其余八道狐女分身化作流光，重新融入她的体内，变回了毛茸茸的尾巴。
九璃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
“谢谢。”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随即，她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
那眼神中，有感激，有歉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赧和决断。
她伸出纤纤玉手，这一次，动作轻柔地，解开了林凡胸前染血的衣衫，露出那狰狞可怖的伤口。
九璃的俏脸，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耳根也有些发烫。
但她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次……换我来助你恢复吧。”
她顿了顿，迎着林凡那略带错愕的目光，红唇轻启，吐出了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摇曳，浮想联翩的话语。
“而且，这一次……”
她的声音更低了些，却清晰地传入林凡耳中。
“主动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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