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听话的掀开被子,用左手拿起衣物。
沈亦连忙回头,差点被自己的尾钩绊倒,“我...我把剩下的衣服放到柜子里,不会离开,你...你穿不上的话,可以叫我。”
话一说完,他就像个接触不良的机器人一般抱着剩下的衣服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心中默念‘阿尔弗雷德是病虫,他还是病虫...快把龌龊的思想收起来’
床上坐着的阿尔弗雷德摸着明显不是自己挑选的那种劣质衣物陷入了沉思,上衣穿起来倒是不难,裤子有些障碍,看着堆叠在大腿的裤子,雌虫试探着开口:“沈亦阁下,可以帮我提下裤子吗?”
沈亦左顾右盼眼神躲闪,他挪到床边,眼一闭心一横,“抬起来一下...”然后迅速帮雌虫把裤子提了上去。
空气温度有些高,沈亦怀疑这个星球环境更恶劣了,让虫燥热的很。
沈亦转移话题道:“要不要洗头发?有些脏了。”
雌虫懵懵的点头,沈亦获得同意后将雌虫抱起,雌虫不敢动,安静的收了收胳膊,雄虫的尾钩也借力似的抵着他的后腰,他被沈亦整个放到了空的浴缸中,头向后摆正。
沈亦找了个盆打了温水,将他漂亮的灰蓝色长发放到了水中,小心地没有沾湿他的触角。
长发漂浮,洗去了灰尘和粘上的血迹,换了几遍水后,沈亦找了毛巾将漂亮的发丝擦干,又找出吹风机细致的吹着。
阿尔弗雷德享受着雄虫的照料,没错,享受。
他觉得如果和别虫说,他的雄虫会仔细地照顾他,可能根本没虫会信,甚至会骂他白日做梦。怎么可能呢,骄纵暴虐,可怕狠毒的雄虫阁下会照顾自己的雌奴,雌君都绝不可能有这种待遇。
雌奴是家中最低贱的奴隶,没有尊严,没有权利,不仅雄虫,只要想,雌君雌侍都能踩上一脚。
雌奴应该无微不至的照顾雄虫阁下,任打任骂,也可能被丢在某个角落不闻不问,饿不死就好,偶尔有一次精神力抚慰就是天大的好事。
怎么会像沈亦阁下这样,给他一个温暖的被窝,漂亮的房间,给他买衣服,喂营养液,照顾他穿衣,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怎么会呢?
他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又有哪里是雄虫能图谋的呢?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直到又被放回温暖的被窝,被隔着被子抱在怀里,他无意识的允许了雄虫的精神力进入精神海,他还是没想通雄虫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今天精神海抚慰已经不会那么痛了,反而很舒适,像泡在温水里浮浮沉沉。
精神舒适,身体舒畅,可他不想说,他装作有些难受的样子,又靠在了雄虫的颈窝,触角偷偷摸摸贴了上去。
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会不会是雄虫昨天说过的喜欢呢?雄虫善良又温柔,还很喜欢他,所以才会对他这么好。
可那怎么可能呢,雄虫会有雌君和数不清的雌侍雌奴,他只是一只残疾的雌奴,雄虫怎么会喜欢他。
没有抵抗住这种舒适感,雌虫又依靠着雄虫陷入了睡眠。
*
日子在舒适中过得飞快,阿尔弗雷德的疑惑只增不减,他对于雄虫的大多数做法都难以理解,但他不敢询问,只是一昧的乖乖听从命令。
他在雄虫那种溺死虫的温柔中惴惴不安,害怕拥有,更害怕失去。
雄虫想叫他阿尔,他觉得有些害羞,从前只有雌父会这样叫他,但他还是同意了。
雄虫把团团叫到屋里,告诉他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团团帮忙,还告诉团团他也是家里的主虫。
雄虫处理掉了地下那些让他恐惧的刑具,他以为雄虫会买新的,可他左等右等,雄虫封上了那道通往地下的铁门,告诉他,以后不会再用地下室,他不喜欢那里。
雄虫给他买了电动轮椅,希望他感觉无聊的话,就在家里逛。家中没有其他虫,只有他一个,没有虫会欺负他。
雄虫每天都会查看他的伤,给他喂药换药,为他简单清洁身体,他的右手好得很快,已经长出了半个手掌,但双腿毫无起色,甚至隐隐有恶化的趋势,可即便如此,雄虫依然不厌其烦的为他处理伤腿。
还有每天的精神力抚慰,雄虫从未中断过。不知为什么,他感觉雄虫精神力越来越强大,修复他精神海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精神海已经恢复好近1/3。
雄虫每天消耗很大,但他自己坚持吃劣质营养剂,把更好的都留给了他。
他从未过得如此舒适,没有雄父的打骂,没有雄虫的恶意,没有前线的硝烟,他在雄虫的照顾下越来越健康,脸色红润,发丝和瞳孔都褪去了一些灰色,看上去亮了不少。
雄虫对他很好,但从没碰过他。
*
没过几天,雄虫把他扶靠在床头,拉着他的手,令他惊喜的将一个崭新的光脑放在了他的手心。
他真的很开心。
也再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的疑问,他勇敢的问出口,“沈亦阁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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