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绊发引信被触发,
无数颗钢珠如暴雨般激射而出,
与骨肉碎末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三点钟方向!掷弹筒!"
古之月眼疾手快,
迅速端起手中的二十响驳壳枪,
瞄准了敌人的掷弹筒手。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两个弹药手应声倒地。
然而,就在古之月转身准备继续攻击时,
他却惊讶地发现,
孙二狗正独自一人,
用那只仅剩的手臂举着一把缴获的九七式狙击枪,
满脸怒容。只听孙二狗咬牙切齿地骂道:
"日恁娘!这破枪卡壳了!"
话音未落,
一枚九一式榴弹如炮弹一般呼啸着砸向了机枪阵地。
徐天亮见状,毫不犹豫地抄起那根还在冒烟的马克沁枪管,
如同标枪一般猛地投掷出去。
只见那根沉重的枪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准确无误地将一名日本兵死死地砸在了一个油桶上。
徐天亮迅速滚到孙二狗身旁,
他的金陵口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副连长,英国佬的战车还在河对岸啃泥巴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十几辆"瓦伦丁"战车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牢牢地卡在河滩的淤泥里,动弹不得。
它们的炮管无助地朝天乱晃,
看上去就像一群翻了身的甲虫,滑稽可笑。
更糟糕的是,
原本应该提供支援的英军 75 毫米火炮却迟迟未能到达战场,
只有几发零星的炮弹落在离鬼子阵地老远的地方,
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刘团长那带着浓浓湖南口音的大嗓门,
突然像炸弹一样在步话机里炸响:
“一营的兄弟们,给老子从右翼包抄过去!
狠狠地捅他们的腚眼!
侦察连的兄弟们,给我把小鬼子的防线给撕开!”
古之月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污,
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
冲着身边的弟兄们大吼:
“二排的,跟我上!
三排的,给老子掩护!”
他手中的二十响驳壳枪像一条喷火的巨龙,
不断地喷出火舌,
瞬间就打倒了两个端着刺刀正猛冲过来的鬼子。
被击中的鬼子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
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子弹壳则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噼里啪啦地掉在滚烫的石头上,
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小鬼子,尝尝俺们的汤姆逊!”
李满仓那豪爽的山东话夹杂着激烈的枪声,
在战场上回荡。
他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像一挺小型机关枪一样,
不断地喷出火舌,
密集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扫向日军,
瞬间就有一大片鬼子被打倒在地。
弹壳像雨点一样纷纷落在古之月的脚边,
堆积得越来越多。
然而,鬼子的攻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们像一群发了疯的野狼一样,
嗷嗷叫着继续猛扑过来。
作间大佐挥舞着指挥刀,
亲自带领着敢死队,
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
直直地扑向三营的阵地。
古之月远远地看见王营长举起手枪,
对着扑上来的鬼子连连射击,
转眼间就打倒了三个。
但就在这时,一枚流弹像长了眼睛一样,
“嗖”的一声从他的肩膀边擦过。
王营长的军装瞬间被洇出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英军的 75 毫米火炮终于开始发威了!
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掠过头顶,
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鬼子阵地上炸开一朵朵巨大的黑烟,
仿佛是地狱之门被打开。
英军炮兵观测员的金丝眼镜被弹片击碎了一半,
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哆嗦着用那带有伦敦腔的英语高喊着坐标。
75 毫米炮弹如雨点般密集地呼啸而过,
它们掠过树梢,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准确地砸向日军隐蔽的石灰岩洞。
刹那间,岩洞被炸得粉碎,
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古之月突然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味道,
那是苦味酸炸药的刺鼻味中混杂着芥子气的甜香。
他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是鬼子在使用毒气。
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
他趁机大喊一声,
带领着弟兄们如猛虎下山般发起了冲锋。
刺刀在晨雾中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
直刺鬼子的胸膛。
喊杀声震耳欲聋,
赵大虎的东北话在这喧嚣中显得格外响亮:
“狗日的!
还我草鞋钱!”
他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喷吐着火舌,
将一排鬼子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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