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夏时安迅速合上本子,但季明舒已经看到了其中的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剪报,报道的是她成为中国最年轻女机长的新闻。剪报旁边用钢笔画了一架小飞机,机尾编号正是她的适航证号:CA-0793。
空气突然安静。
“所以,”季明舒慢慢地说,“你研究我的飞行数据,不是因为课题?”
夏时安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把笔记本递给她:“您自己看吧。”
季明舒接过本子,翻到第二页。那是一篇日记,日期是五年前的雨天:
【今天在模拟机中心遇到了季明舒机长。她教我怎么改出失速,声音比塔台无线电还好听。我说想当飞行员,她给了我一张名片,说“等你考上航校再来找我”。】
下一页贴着那张名片的复印件,边缘已经磨损。
季明舒突然想起那个雨夜。她当时刚升机长不久,去模拟机中心做技术指导,确实遇到过一个大二学生,浑身淋得湿透还坚持练习失速改出。
“那个人是你?”
夏时安点头,眼神亮得像星星:“我考上了航校,进了公司,现在终于能跟您一起飞行了。”
季明舒合上笔记本,递还给他:“你应该早说。”
“怕您觉得我不专业。”夏时安低头摩挲着笔记本封面,“我不想靠‘粉丝’身份接近您。”
季明舒突然伸手,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笨蛋。”
夏时安捂住额头,一脸茫然。
“明天早上七点,模拟机大厅。”季明舒转身走向门口,“‘双人制’考核,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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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心跳同步率**
**次日08:00 AM | 模拟机考核**
“双人制飞行”考核规则很简单——两名飞行员共同操作模拟机,系统会实时监测他们的操作同步率。
季明舒坐上左座,夏时安坐在右座。他们的手臂偶尔相碰,制服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准备好了?”她问。
夏时安调整耳机,唇角微扬:“随时可以起飞,机长。”
模拟舱外,考核官按下启动键。
引擎轰鸣声中,季明舒握住操纵杆,夏时安的手几乎同时覆上油门。显示屏上的数据开始跳动——
【推力设置:100% 同步】
【襟翼角度:100% 同步】
【爬升率:100% 同步】
考核官惊讶地凑近屏幕:“这数据……”
飞机进入巡航阶段后,季明舒微微偏头,发现夏时安正盯着仪表盘,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他的操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能预判她的每一个指令。
当模拟机遭遇突发风切变时,两人同时推杆、同时修正坡度,动作整齐得像照镜子。警报声戛然而止,飞机恢复平稳。
【危机处置:100% 同步】
最终评分弹出时,整个监控室鸦雀无声——
【总同步率:99.6%】
公司历史最高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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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5 隐藏的告白**
**考核结束后 | 模拟机大厅**
季明舒收拾飞行资料时,夏时安的笔记本从包里滑了出来。她弯腰去捡,发现内页夹着一张折叠的纸。
好奇心驱使下,她展开纸条——
【如果同步率超过95%,我就告诉您:
五年前那个雨天,我就决定要成为配得上您的飞行员。】
纸条背面画着一架小飞机,正穿过雨云,飞向太阳。
季明舒将纸条折好,放回原处。转身时,发现夏时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机长,”他笑着问,“考核通过了,下次能排到和您飞真实航班吗?”
季明舒接过咖啡,温度刚好60度。
“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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