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在这幽冥岛的监狱里,有个站在权力和力量巅峰的男人,他就是这里真正的主宰。”说到此处,老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尽管极力掩饰,但还是被毛桂之捕捉到了。
“这个男人拥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恐怖能力。在战斗之时,他能够伸出那双仿佛来自地狱的黑手,直接侵入对手的招数核心,将其吸收过来,而且是彻彻底底、永远地剥夺!”老狱加重了“永远”两个字的语气,毛桂之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被他剥夺招数的人,就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曾经赖以生存的绝技瞬间化为乌有。更可怕的是,他还能像一个贪婪的恶魔,将这些掠夺来的招数一点点地融入自己的力量体系,不断壮大自身。”老狱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至今为止,没有人见过他全力以赴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还有多少恐怖的招数未曾展现。也许,当他真正亮出底牌的时候,整个幽冥岛都会为之颤抖。”老狱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那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毛桂之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既充满了恐惧,又夹杂着一丝不甘。在这片绝望的深渊里,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希望吗?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驱散心中的慌乱。
缓了缓神,毛桂之突然想起眼前这位神秘的前辈还未透露身份,于是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您说了这么多,还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日后若有机会,我定当涌泉相报您今日的教诲之恩。”
老狱微微一怔,随后缓缓地抬起头,望向那仅有巴掌大的天窗,一缕微弱的光线洒在他那布满沧桑皱纹的脸上。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遥远的过去。许久,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动作迟缓而沉重,像是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和死人一样的人的名字,知道又有何用?在这里,名字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符号,早晚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老狱的声音平淡而又悲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石子,砸在毛桂之的心上。
毛桂之心中一阵失落,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就在这时,老狱缓缓地伸手入怀,动作有些吃力,像是在翻找着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件,在微弱的光线下,毛桂之勉强看清那是一块玉佩。
玉佩看起来年代久远,边缘已经磨损,上面雕刻的图案也有些模糊不清,但能隐约看出是某种神秘的纹路,透着一股古朴而奇异的气息。老狱轻轻地将玉佩递到毛桂之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拿着这个。这是我曾经的唯一念想,现在交给你。”
毛桂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玉佩。触手温润,带着老狱的体温,仿佛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若你日后还有一丝生机,沿着狱墙一直向上走。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这玉佩或许能在关键时刻为你换来一线生机,也算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了。”老狱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毛桂之紧紧地握着玉佩,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前辈放心,我定会铭记您的嘱托,绝不轻言放弃!”
毛桂之怀揣着老狱给予的玉佩,踏上了那条未知的“向上之路”。随着高度逐渐攀升,路途的艰难程度远超想象。原本还算勉强能行走的路径,此刻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陡峭光滑的狱墙。他只能手脚并用,艰难地攀爬着,粗糙的墙面磨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渗出,染红了一片片砖石,但他咬着牙,一刻也不敢停歇。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每一阵都像是要将他从墙上扯落。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又被冷风迅速吹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越往上,风越大,可供抓握的着力点也越来越少,每一次挪动都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和精力。
不知过了多久,毛桂之终于爬到了一处相对平缓的平台。他刚想喘口气,却听到一个略显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出来吧,早就看见你了。”
毛桂之心中一惊,警惕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在平台的一角,一个身影静静地坐着。走近一看,竟是一个双腿残疾,只剩下一条手臂的人。他正用那仅有的一只手摆弄着几个木偶,那些木偶造型各异,栩栩如生。
这人抬起头,看向毛桂之,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然而,由于眼神不好,他竟将毛桂之看成了另一个人,口中喃喃道:“你终究还是来了……模样竟和他有几分相似,好似看到了你师傅当年的影子。”
毛桂之微微一怔,刚想开口表明身份,却又觉得事有蹊跷,便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静静地听着。
那人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木偶,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当年,你师傅也是这般意气风发,怀揣着梦想来到这里,可惜啊……”说到此处,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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