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很不甘心,他在本国可是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有好多爱慕他的姑娘,到了这鬼地方后,被迫娶了个相貌平平的寡妇,还要替她养三个孩子。
他这么高贵的人,不仅被这女人玷污了,还要替她当牛做马地养孩子,一养就是二十年,他从青年熬成了中年,再熬下去他就老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离开这儿,否则他不是死在惠子手下,就是老死在这大山里。
龟田低声嘀咕了几句,准备继续挖红薯,今天要是不干完,家里的丑女人又要骂人了。
只是他才一起身,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倒在了红薯地里。
厉嵘拿出绳子将人绑了起来,装进了麻袋里,然后返回山洞。
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但都没起疑,还以为他们上山挖红薯的。
天快黑时,他们回到了山洞,中村和小儿子都没醒,厉虎眼睛睁得圆圆的,不错眼地盯着。
“他也是小鬼子吗?”
厉虎举起了拳头,他最恨的就是小鬼子和土匪,都是狗日的畜生!
“是,别打死了!”
骆欣欣提醒,她得留活口请功。
龟田悠悠醒来,看到昏迷的中村,他立刻明白暴露了。
“我全都交待,还有个惠子,她和中村是一伙的,就是他寨子里的那个骚寡妇,她勾搭了好多人,都帮她干活,你们上次派来的同志,就是惠子的姘头们赶走的,还有两个困在山里……”
龟田很识时务,主动交待了他知道的所有事。
“那些毒药藏在哪儿?”
“我真不知道,中村也不知道,只有惠子知道,不过我猜应该是在水家寨那边,惠子经常往那边跑,水家寨的人擅长打猎,听说他们搞到了不少毒药,抹在箭头上,能让猎物见血封喉,这些毒药很可能是惠子提供的。”
骆欣欣用了听心卡,这龟田没说谎,他确实不知道药品的藏身处。
看来要去找惠子那女人了!
给龟田喂了两粒药,中村和小儿子也补了粒,能睡到明天下午。
他们先回家吃饭,晚上再去找惠子,今晚将他们一网打尽。
厉家的晚饭已经做好了,大家都在等他们吃饭。
“哪来这么多酒?”
厉刚眼睛都放光了,满满两大坛子酒,他今晚能多喝一碗不?
“买的,你想喝多少都行,喝完了再买。”
厉嵘笑了笑,厉刚和二叔公一样,都爱喝酒,只是粮食紧张,二奶奶每年顶多酿一坛酒,父子俩都不敢痛快地喝。
“我喝两碗就够了,给阿爹喝。”
厉刚咧着嘴乐,他要求不高,能喝两碗就很知足,剩下的留给阿爹。
二叔公正好走过来,听到大儿子的话,心里很欣慰,看老大的眼神都变得慈祥了不少。
“以后别买酒了,浪费钱。”
二叔公虽然很喜欢喝酒,可他不想侄孙浪费钱,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厉嵘的真正身份,以为真的只是个拿死工资的办事员。
“好。”
厉嵘答应得很痛快,反正该买他还得买。
这天晚上,厉家的晚饭依旧比过年还丰盛,二叔公和厉刚不小心喝多了点,吃过饭就上床睡了,山里人睡得早,厉家人也不例外,不到八点就睡了。
厉嵘和骆欣欣都起来了,把呼呼大睡的大毛二毛交给了厉龙照顾。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厉龙想跟着,家里他最熟悉大山,能帮到大侄子和侄媳妇。
“让二叔跟着就好,你留在家带孩子。”
骆欣欣不同意,小孩子就得多睡觉,厉龙再老成也只是个才十岁的小屁孩。
“我不想带孩子,你们等我一下。”
厉龙一听带孩子眉头就皱了,他出去叫来了厉刚媳妇,嘱咐她带孩子,他说的是苗语,叽哩咕噜的,骆欣欣听不懂,只看到厉刚媳妇一直在点头,神情特别恭敬。
“走吧。”
厉龙交待完,率先走了出去,还说:“我大嫂很细心,肯定能带好大毛二毛。”
“晚上行动有点危险,你可别吓哭。”
骆欣欣故意打趣。
“侄媳妇,我是未来的祭司,不惧任何危险。”
厉龙表情很郑重,从小师父就带着他去深山见识各种猛兽,比他的腰还粗的蟒蛇,比二哥还高的熊,还有野猪野狼豹子等猛兽,以及各种各样的毒蛇,他都近距离接触过。
毒蛇猛兽他都不怕,又怎会怕区区小鬼子?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骆欣欣立刻道歉,她一直都将厉龙当成孩子看待,这样其实是在看轻对方,很不尊重人。
“没关系,不知者不罪。”
厉龙说话老气横秋的,还摆了摆手,表示他不会和小辈一般计较。
骆欣欣嘴角抽了抽,小屁孩这派头,十之八九是和大祭司学的,她现在对这神秘的大祭司挺好奇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脑海里出现了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大祭司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就算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山路,厉家寨离水家寨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厉龙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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