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圣使猛然抬头，那张青铜面具下传来一声低笑。萧玉辰心中一凛，他从那笑声中听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味道。显然，今晚的"讲经"，恐怕只是某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
"今日讲经到此为止。"圣使的声音渐渐平息，"愿诸位善信，皆得无生之道。"
话音刚落，大堂外传来车轮滚动的声响。几辆装满粮食的驴车缓缓驶来，车上堆满了麻布袋，每个袋子都鼓鼓囊囊的。粮食的香气随风飘散，在夜色中格外醉人。
刚才还沉浸在经文中的镇民们纷纷清醒过来。他们的脸色依然苍白，身形也略显虚弱，但眼中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几个身着灰袍的教众开始有条不紊地分发粮食。
"多谢圣教大恩！"
"圣教救苦救难，我等感激不尽！"
"若不是圣教接济，我们这些穷苦人可怎么活啊......"
镇民们恭敬地向教众行礼，然后井然有序地排队领取粮食。萧玉辰注意到，这些人的动作虽然谦卑，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们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被抽取精气神的痛苦，仿佛那从未发生过一般。
"一人两斗，莫要争抢。"一个教众温声说道，"圣教普度众生，定不会让诸位挨饿。"
萧玉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看到老人颤巍巍地抱着粮袋，妇人小心翼翼地将粮食系在腰间，孩童们则欢天喜地地跟在父母身后。这些人脸上洋溢着获得救济后的喜悦，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被榨取了多少生命精华？
"好一招以粮食换精气......"萧玉辰在心中冷笑，"用百姓的性命来换取力量，这无生圣教的手段，当真歹毒。"
分粮仍在继续。教众们的态度始终温和有礼，脸上带着慈悲的笑容。但萧玉辰却从这笑容中看出了一丝轻蔑，就像是在看着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多谢圣教！"又一个镇民深深鞠躬，"下次讲经，我一定还来！"
"善哉善哉。"教众微笑颔首，"诸位能听经向善，才是真正的福报。"
萧玉辰看着这些领了粮食的镇民陆续离去，他们的脚步虽然虚浮，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一幕莫名让他想起了安西城的张三一家，同样是为了一口粮食，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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