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尝试。"她解开衣领,露出那个烙印,将其按在控制台的识别区域。
奇迹发生了。
系统发出悦耳的提示音:"安全模式启动,倒计时停止。"
但还没等他们松口气,陈志明垂死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太...迟了...备用系统...已经..."
更大的震动传来,洞壁出现巨大裂缝。
刘铁柱抱起虚脱的朱秀兰往外冲,身后控制室在轰鸣中坍塌...
冲出老君洞的瞬间,刘铁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座青龙山都在颤抖,树木成片倒下,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
但奇怪的是,震动似乎被控制在特定范围内,没有向外扩散。
"地脉稳定器起作用了。"朱秀兰虚弱地说,"但只是暂时的。"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通过望远镜,刘铁柱看到日军车队正在仓皇撤离,甚至丢弃了大量装备。
看来苏联参战的消息是真的,关东军正在全线溃退。
"追上去。"有队员激动地喊。
"不。"刘铁柱制止道,"先救人,再收拾残局。"
接下来的三天,游击队忙着营救被困群众,扑灭山火,清理日军遗留的毒物。
朱秀兰发明了简易的净化装置,能过滤水源中的毒素,郭雪梅则组织妇女队照顾伤员,重建家园。
第四天清晨,侦察兵带来了重大消息,日军全线撤退,县城已经光复。
欢呼声响彻山谷。
刘铁柱却站在老君洞前,望着这片饱经战火的山川。
长期的战斗,无数的牺牲,终于换来了这一刻。
"在想什么?"朱秀兰走到他身旁,伤已经好了大半。
刘铁柱指向远方的地平线:"战争还没结束,鬼子虽然败退,但..."
"但我们会战斗到底。"朱秀兰接过他的话,轻轻握住他的手。
两人身后,小菊正在教孩子们唱游击队歌,郭雪梅带着妇女们晾晒草药,大刚和队员们擦拭着缴获的武器。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
远处传来隐约的炮声,那是更广阔的战场上,最后的战役正在打响。
但在这里,在这片他们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的群山中,新的生活已经开始。
刘铁柱深吸一口带着焦土味的空气,握紧朱秀兰的手。
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战斗,多少艰难,他们都将一起面对。
因为这片土地,是他们的根,是他们的家,是他们誓死扞卫的信仰。
黎明前的黑风峡笼罩在浓雾中,刘铁柱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右腿的旧伤隐隐作痛。
之前那场爆炸留下的疤痕,伤口虽然愈合,此刻正随着山间湿气发作。
他眯起眼睛,透过望远镜观察峡谷对面的山寨轮廓。
"三十七个土匪,五处岗哨,两挺机枪。"
郭雪梅压低声音汇报,她左腿的伤让她只能半跪着,"探子说'黑山狼'昨天刚劫了县里的粮队,抓了七个姑娘关在东厢房。"
刘铁柱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那些姑娘最大的不过十八岁,最小的才十四。
他想起铜矿里那些被日军折磨致死的女工,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大刚带人摸掉西面哨卡,老马负责东面。"
刘铁柱在沙地上画着进攻路线,"我带突击队直取主寨,雪梅你火力掩护。"
"不行!"郭雪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寨门前埋了地雷,探子刚送来的消息。"
她展开一块染血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画着雷区分布。
刘铁柱瞳孔一缩。
布条角落画着朵小菊花,是老周女儿小菊的标记。
这孩子混进山寨当丫鬟,已经半个月了。
"调整计划。"刘铁柱折断手中的树枝,"雪梅带狙击组占据制高点,等我把人引出雷区。"
晨雾散去时,战斗打响了。
大刚的爆破组精准炸毁西侧哨塔,土匪们像被捅的马蜂窝般涌出。
刘铁柱单枪匹马出现在寨门前,故意暴露在机枪射程内。
"是刘铁柱。"土匪惊叫。
机枪子弹追着刘铁柱的身影扫射,他像山猫般在弹雨中穿梭,将土匪们引入雷区。
第一颗地雷炸响时,五个土匪飞上了天。
趁乱中,郭雪梅的狙击组开始点名,寨墙上的机枪手接连栽倒。
主寨木门被炸药轰开时,刘铁柱第一个冲进去。
迎面撞上黑山狼的亲卫队,这些亡命徒挥舞着鬼头刀扑来。
刘铁柱的驳壳枪点射打倒三个,第四个的刀锋已经划破他衣襟。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红缨枪从侧面刺来,挑飞了土匪的腕子。
"刘队长。"小菊满脸烟灰,手里红缨枪滴着血,"姑娘们在地窖。"
当刘铁柱踹开地窖铁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七个姑娘被铁链锁在墙上,最瘦小的那个已经没了气息,脖子上留着淤青的指痕。
"畜生。"刘铁柱的刀劈开锁链时都在颤抖。
幸存的姑娘们哭成一团,说黑山狼今早带着五个心腹往鹰嘴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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