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过的瞬间,一声枪响炸裂。
顾明远的脑袋,像西瓜般爆开。
刘铁柱艰难转头,看见老钟独臂举着冒烟的步枪,枪口还在冒烟。
"他娘的。"老钟吐着血沫倒下,"总算报仇了。"
当赵大勇带人冲进矿洞时,只看到三具血淋淋的躯体。
小周胸口开了个洞,已经没了呼吸。
顾明远的天灵盖被掀飞,手里还攥着手术刀。
老钟靠在岩壁上,独眼望着洞口方向,嘴角挂着释然的笑。
刘铁柱跪在血泊里,左手死死按着顾明远锁骨下的莲花烙印。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黑线正从顾明远体内倒流回刘铁柱手臂。
"队长。"赵大勇冲过来,"你......"
"别碰我。"刘铁柱低吼。他感到一股陌生的热流正顺着黑线涌入体内,左手的刺痛感竟在慢慢减轻。
当最后一丝黑线缩回指尖时,顾明远的尸体已经变成了青灰色,像具风干的木乃伊。
而刘铁柱手臂上的纹路,全部消失了。
"这......"赵大勇瞠目结舌。
刘铁柱踉跄着爬起来,捡起地上那个金属盒。
盒子里嵌着张泛黄的照片,三个小女孩中,最右边那个的脖子上,赫然是顾明远的脸。
"原来他才是第一个实验体。"
照片背面写着,昭和二十年·并蒂莲计划·初代实验体,代号:莲心。
老钟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刘铁柱扑过去,发现老兵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对不住。"老钟气若游丝,"我妹妹就是照片里,左边那个。"
刘铁柱猛地想起那张三个小女孩的合影。
原来老钟潜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
"解药。"老钟用最后的力气指向顾明远的尸体,"他的血能解毒。"
说完这句话,独眼里的光熄灭了。
………
三天后,北平医疗队的卡车开进了野战医院。
朱秀兰是第一个注射"解药"的。
顾明远的血液经过提纯后,竟真的中和了她体内的毒素。
当黑色纹路完全消退时,她抓着刘铁柱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都结束了。"
刘铁柱没说话,只是望向鹰嘴峰方向。
那里已经被工兵连炸平,RS-7的残骸深埋地底。
但当他摸向自己锁骨下方时,指尖却触到一点细微的凸起,那是朵几乎淡不可见的莲花印记。
风里传来集结号的声响,新的作战任务下来了,他们要前往北方,配合上头扫荡日军新部署的据点。
年末深冬,一列军列喷着黑烟驶过山海关。
刘铁柱靠在闷罐车厢的角落里,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方,那里有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莲花印记。
自从鹰嘴峰那场血战后,这印记就像块烙铁,时不时灼得他心头一跳。
"队长,吃口热乎的。"赵大勇递来搪瓷缸子,里面飘着几片罐头肉。
车厢里挤着三十多个战士,汗味混着枪油味熏得人头晕。
刘铁柱刚接过缸子,列车突然"咣当"急刹,热汤泼了他满手。
"敌机!隐蔽!"
尖啸声由远及近,刘铁柱踹开车厢小窗往外看,三架P-51野马式战斗机正俯冲下来,机翼上的青天白日徽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国民党余逆。"
子弹暴雨般扫过车顶,打得铁皮叮当作响。
刘铁柱把新兵蛋子王二狗按在身下,一块弹片"夺"地钉进他刚才靠着的木板,离太阳穴只差三寸。
空袭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飞机呼啸着远去,列车已经瘫在雪地里,车头冒着黑烟。
"全体下车!步行至目的地。"
刘铁柱拍打着军装上的煤灰,突然眯起眼睛,铁轨旁的雪地里,有个亮闪闪的东西。
是半块被炸飞的怀表,表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穿和服的女人牵着个小男孩,背景是满铁附属地的樱花树。
更诡异的是,照片角落印着个模糊的莲花徽记。
"队长!"赵大勇在远处喊,"连长找你。"
刘铁柱把怀表揣进兜里,心里像压了块冰。
东北怎么也有莲花的影子?
奉天城西的临时营房里,刘铁柱盯着作战地图出神。
"铁柱啊,"连长张大山敲着桌子,"你们队明天去接管皇姑屯仓库,国民党撤退时留了不少物资。"
"仓库?"刘铁柱皱眉,"不是作战任务?"
张大山压低声音:"地下党送来情报,说仓库里藏着批日本关东军的档案。"
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莲花形状,"可能有你要找的东西。"
刘铁柱右眼皮突突直跳。
第二天清晨,皇姑屯仓库的铁门,在雪地里泛着青光。
看守的国民党降兵哈着白气:"长官,丙字号库房钥匙找不着了。"
"砸开。"刘铁柱的刺刀抵在门锁上,"哗啦"一声,锈蚀的锁链应声而断。
霉味扑面而来,成摞的杉木箱堆到天花板,最显眼处却摆着个孤零零的保险柜,柜门上用红漆画着朵莲花,花瓣里藏着"713"三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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