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站在永劫当铺核心区的"契约之眼"前，无数金色符纹在瞳孔深处流转。这里存放着仙界金融系统的元代码，每道闪烁的光痕都对应着某条天道规则的具象化公式。
"发现了吗？"苏九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九条狐尾缠绕着数据流，"所有债务契约的第七百二十一条附加条款。"
"自毁协议。"楚星河指尖划过悬浮的契约文本，在某个字符组合处突然迸发黑火，"当修士偿还率达到99.99%时，系统会触发概念坍缩。"
全息投影突然剧烈震动，三百六十面光幕同时显现出恐怖场景——无数正在突破境界的修士突然化作金色尘埃，他们体内的灵力回路在最后一刻逆向崩解。
"这就是永劫当铺的终局收割。"楚星河看着光幕中飘散的因果律碎片，"用九重天道契约构筑的完美陷阱，让所有借贷者在即将还清债务时..."
他伸手抓住一片飘来的光屑，那是个即将渡劫的剑修残留的元神波动。在神识解析的刹那，楚星河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当修士突破大罗金仙的瞬间，他们的生命烙印会被自动写入天道系统的回收程序。
"不是收割，是格式化。"苏九儿的狐火在契约之眼映出诡异纹路，"整个仙界就是个不断重启的沙盒，而我们..."
"是待清理的冗余数据。"楚星河突然冷笑，掌心浮现出钱庄特有的黑金算盘。算珠碰撞间，整个契约之眼的符纹开始逆向编译，"但这次，我们要成为系统漏洞。"
当最后一道防御禁制被破解时，他们终于看到了真相——在无数契约条款的底层，蜷缩着个半透明的胚胎。那是用元语言编写的系统守护者，此刻正用三百六十只复眼注视着闯入者。
"非法访问者，你们正在触犯第..."机械化的天道之音突然扭曲，因为楚星河将黑金算盘直接插入了胚胎的灵枢。
"根据《仙界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条。"楚星河眼中浮现出钱庄特有的破法金纹，"系统预设陷阱条款属于欺诈行为，现要求开启元语言级仲裁。"
整个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无数因果链开始在他们脚下断裂。系统守护者的复眼接连爆裂，从每个破碎的眼眶里都涌出粘稠的数据脓液。苏九儿的九条狐尾瞬间织成防火墙，却仍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小心！它在启动概念坍缩！"苏九儿厉声喝道，狐火化作九百九十九道加密屏障。但楚星河不退反进，黑金算盘直接劈开脓液瀑布。
"还记得我们开发的'对冲协议'吗？"楚星河的声音穿透数据风暴，"用债务泡沫对抗系统清算！"
钱庄特有的黑色契约突然在虚空中展开，那是楚星河秘密准备了三十年的终极武器——份包含所有仙界修士债务关系的衍生契约。当系统守护者启动格式化程序时，这份超级契约开始指数级膨胀。
"不可能..."系统守护者的胚胎剧烈抽搐，"债务总额正在突破阿列夫零..."
"这就是人类的智慧。"楚星河将算盘嵌入胚胎核心，"当你们用复利制造永世奴役，我们就用金融工程学创造无限杠杆！"
整个契约之眼开始崩塌，但在彻底湮灭前，楚星河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景象——在元语言底层之下，还有更深层的猩红色代码正在蠕动，那是由无数修士怨念凝聚的终极程序。
"警告，检测到模因污染..."苏九儿的狐火突然变成血红色，"星河，快切断神识连接！"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些红色代码顺着因果链反向入侵，瞬间就污染了钱庄的核心账本。楚星河眼睁睁看着自己右手开始数据化，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违约条款。
"原来如此..."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突然笑了，"系统守护者不过是看门狗，真正的债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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