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厅的烟雾报警器该响了。”祁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雨水冰冷而湿润，战术手套夹层弹出微型投影仪。
全息地图上，代表李黑客的红色光点正被困在环状数据迷宫里徒劳打转——他每破解一层防火墙，真实IP地址就会在炼油厂立体地图上点亮一盏警示灯，警示灯闪烁着红色的光。
陈警员喘着粗气从火场方向跑来，怀里紧抱着个冒烟的保险箱，保险箱表面滚烫，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痕检科在灰烬里发现了这个！”箱体表面的冷凝水正以诡异的速度凝结成冰花，冰花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严悦用发簪轻触锁孔时，簪头的珍珠突然开始渗出黑色黏液，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别碰！”祁风甩出液氮喷雾冻结箱体，却在白雾升腾间看到严悦颈后浮现出细密的电子纹路——与货运单上溶解的蜘蛛图案如出一辙，白雾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他呼吸骤停，记忆回溯能力不受控地启动，三年前的货轮爆炸画面与此刻重叠，那些在火光中扭曲的金属支架竟与严悦数据模型的拓扑图完全吻合。
炼油厂方向突然传来螺旋桨轰鸣，螺旋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十二架载着探照灯的无人机组成棱锥阵型。
祁风拽着严悦跳进排水渠，排水渠里的水冰冷而浑浊，看着无人机群在头顶投射出巨幅全息广告——某跨国拍卖行的翡翠展销会预告，背景里若隐若现的青铜器轮廓正是博物馆失窃的战国编钟，全息广告的光线闪烁着。
“保鲜剂第四代的挥发性……”严悦突然攥紧祁风的手腕，染着药水的手指在他皮肤上画出分子式，药水的味道带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味，“结合稀土元素遇热会产生类海市蜃楼效应！”
祁风瞳孔深处掠过数据流的幽蓝光芒，战术表带弹出的纳米丝瞬间割裂无人机投下的光影，光影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真实场景在破碎的全息投影后逐渐显现——那座本该拆除的炼油厂此刻灯火通明，戴着夜视仪的保安牵着杜宾犬在十五米高的围墙上巡逻，红外线警报器的光网在暴雨中织成死亡经纬，光网闪烁着红色的光。
严悦的平板突然自动关机，最后闪过的画面是她三年前手写的案情分析报告，屏幕熄灭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祁风摸向腰间液氮瓶，发现瓶身不知何时覆满了与玉璜同款的血沁纹路——这分明是上周在古墓取证时见过的尸蜡残留物！
“小心！”陈警员突然扑倒两人，子弹擦着祁风耳际没入沥青路面，子弹飞过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远处哨塔上，某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身影正在调试狙击枪倍镜，镜片反光里隐约可见货运单特有的蜘蛛水印。
祁风舔掉虎牙上的血渍，将液氮瓶嵌入战术腰带卡槽，液氮瓶在卡槽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炼油厂泄压阀突然喷出紫色烟雾，那些在雨中不散的化学云团，正是保鲜剂与稀土元素反应生成的电磁屏障，烟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
他摸出那枚玉璜碎片，残缺的刃口恰好能与严悦发簪的裂痕拼合——这分明是开启某道机关的密钥。
“游戏该升级了。”祁风对着狙击手方向比出割喉手势，暴雨将他染血的白衬衫浸透成战旗，衬衫在雨中湿漉漉的。
严悦的数据线突然自动缠上他的手腕，裸露的铜丝在雨水中传导着某种加密摩斯电码——那是三年前货轮爆炸前最后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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