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的作战靴陷进流沙,发出“噗嗤”的声响。
战术手电扫过轨道边缘时,照见几簇荧光苔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那枯萎的苔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腐味。
"空气中的硫化物浓度在飙升。"严悦颈侧的生物芯片弹出全息警告,紫色数据流掠过她沾着沙粒的睫毛,芯片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她将碎玉玺贴近轨道上的青铜纹路,战国龙纹突然投射出三尺长的光幕,光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还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
她说道:"这些导向器...在给某种能量装置充能。"
陈警员用绷带吊着受伤的左臂,枪口始终朝着两侧沙丘警戒。
防弹衣上的青紫色伤痕已蔓延到锁骨,他却咧嘴笑道:"总比量子对撞机炸出来的黑洞强。"话音未落,赵教授突然踉跄着扶住轨道,老花镜片上倒映着地平线扭曲的轮廓。
沙暴毫无征兆地撕开夜幕。
百米高的沙墙裹挟着金属碎屑轰然压来,那呼啸的风声如同猛兽的咆哮。
祁风在飓风中扯住严悦的战术背心,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仿佛要将人吞噬。
记忆回溯的刺痛让他视网膜上闪过父亲实验室的沙盘模型——与此刻肆虐的沙暴分毫不差。
当他的手掌按在青铜轨道瞬间,所有箭簇导向器同时迸发青光,那青光闪烁着,还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
沙粒在距离众人三米处诡异地静止,如同撞上无形的琉璃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众人急促的呼吸声。
严悦的芯片扫描出六边形能量矩阵,西周云雷纹在矩阵表面流转,芯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这是...防沙机关?"赵教授颤抖着抚摸轨道上的凹槽,里面渗出的银色液体带着浓重的汞腥味,那味道刺鼻难闻。
他们在青铜矩阵的庇护下逆风前行。
祁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每一次记忆回溯都让眼前的沙暴与父亲实验室的解剖图重叠。
那痛苦的回忆仿佛变成了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大脑。
当第十八个导向器熄灭时,沙墙轰然坍塌,那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朵生疼。
月光如瀑般倾泻在百米外的黑色建筑群上。
那根本不是城堡。
七层楼高的青铜基座上,数百根罗马柱与汉代重檐歇山顶诡异交融。
琉璃瓦缝隙里生长着机械藤蔓,齿轮咬合声从建筑内部闷闷传来,那声音好似怪兽的低吟。
最令人窒息的,是正门前两尊十米高的雕像——左边是持戈秦俑,右边却是套着中世纪铠甲的骷髅武士。
那秦俑的脸上仿佛还带着千年前的威严,而骷髅武士的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有人把不同时空的文明...焊接在一起了。"严悦的芯片因过载而冒出青烟,还发出“滋滋”的烧焦味。
她快速记录着建筑表面闪烁的二进制符文。
那些本应出现在计算机芯片上的编码,此刻正以青铜鼎文的形态在墙垣游走。
陈警员突然举起突击步枪:"大门在闭合!"二十吨重的青铜门正在缓缓收拢,门缝里迸溅出蓝白色电火花,那电火花闪烁着,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祁风抓起能量补给包里的镁粉,却在冲刺中看到门楣上熟悉的纹路——与沙虫甲壳上的铭文完全一致。
严悦的惊呼被狂风吹散:"门环!
门环是三星堆纵目面具!"
祁风的手指距离青铜门还剩半米时,地面突然升起六棱柱光牢。
赵教授怀中的碎玉玺剧烈震颤,战国龙纹与光牢表面的甲骨文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声响。
所有人被无形力场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门缝彻底消失。
符文从地底浮出。
七百二十个发光篆字环绕建筑旋转,每转一圈就更换一种文字形态:从甲骨文到楔形文字,从玛雅象形符到量子编码。
那符文旋转的声音好似一首神秘的歌谣。
严悦的芯片突然自动播放警局机密档案的语音:"...暗影组织第七代生物芯片,原型机代号'仓颉'..."
祁风的记忆回溯在此刻失控。
父亲解剖刀下的沙虫神经节、量子对撞机的操作界面、此刻旋转的符文,三重画面在他脑海中碰撞出炽烈的白光。
那白光刺得他紧闭双眼,头痛欲裂。
当他挣扎着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血正滴落在某个篆字上——那字符竟开始逆向分解!
"祁风你的手!"严悦的惊叫中带着颤音。
祁风被光牢割破的掌心下,沾染血迹的篆字正褪去青铜色,露出底层闪着幽蓝光芒的电路板。
那电路板闪烁着,还发出微弱的电流声。
赵教授突然发疯似的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陈旧烙印——与此刻空中某个玛雅符文完全一致。
"三十年前...我在殷墟考古队..."老教授的声音被突然暴涨的符文光芒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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