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扫描的郝仁看的很清楚,一个血洞在男人肚子上,正往外冒着鲜血。
看着一声不吭的年轻队员,郝仁心里十分触动。
究竟是什么样的信仰,能让人完全无视疼痛和身上的创伤,毫不在意的依然履行着自己的职业……
郝仁叹了口气,举着手枪,对着四散的烟雾,用空间扫描扫了扫里面的人影位置之后,一连开了几枪。
凶猛的火力突然停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打中了!不清楚打中哪里了……”
郝仁装作惊喜的喊了一声,心里却吐槽了起来。
“这塔马的是哪里安排的人,连防弹衣都有!居然还有防毒面具、烟雾弹~你怎么不开个装甲车呀!我日**了个**……”
行动队员们也都察觉到了郝仁的枪打到了里面的人,顿时提起了精神,一人在前,两人在后,用肉身当作盾牌,缓缓的往里面推进。
郝仁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口,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
刚抬脚想要跟上去,空间扫描却突然注意到了另一处的异动。
郝仁立刻改变了主意,转身退去,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渣滓库房内,老九松开系在二楼窗户边的冲锋枪板机上的绳子,换上了弹药,将一箱炸弹尽力搬到了二楼。
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掀起衣服,用手摸了一把,满是血迹。
郝仁打中了两枪,一枪打在了防弹衣上,一枪沿着痕迹打在了原来的位置,两枪直接穿透了防弹衣的防护。
老九扯下一条棉布,塞到嘴里,咬着牙从手往怀里抠去。
顿时脸色变得十分狰狞,面部的青筋暴起,凸起的眼球上满是血丝。
“啊!、我真贼了个老亩~啊……”
一阵痛苦压抑的低声嘶吼,男人顾不得满头大汗,将手里的弹头丢到地上,解开武装带直接勒在了伤口处便不再管了。
行动小队,用衣服上的布条蒙着口鼻,瞪着被熏的发红的双眼,悄无声息的推进到了门口。
“三!二!一!”
为首的队员手势落下,大门直接被踹开,提前掐好时间的两枚手榴弹,呈现出完美抛物线,刚好落到库房中央爆炸开来。
老九听到破门声,刚举起成捆的炸弹准备往下丢,就被巨大的冲击波给震飞了出去。
“噗~”,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老九挣扎着撑起身子,将散落的炸弹捡起往下面丢。
一时间,爆炸声响满了不太宽敞的库房,硝烟弥漫,随后便是交战的枪声。
高打低,完完全全的优势枪位,左边脸上插着几枚破碎弹片,鲜血直流,战争的肾上腺素却正激发了作为亡命之徒的血性,整个大脑变得异常清醒。
漠然的端着枪,低着头,疯狂的往下面开枪扫射,换弹夹也会用几枚炸弹交替延时爆炸,让国安的行动队员一时间完全攻不上去。
下面的行动队员们也都不是傻子,各自找好掩体之后,顶着老九窝防的地方,不住劲的开枪穿木板,时不时掐好时间丢几颗空爆雷。
四五分钟后,往身后箱子里摸弹夹的老九,却摸了个空,扭头一看,才发现一整箱,几十个弹夹被自己打了个精光。
感受着身上和四肢各处的剧痛,支起身子往后面爬了爬,几步远的距离却爬的老九喘个不停。
肾上腺素慢慢退去,老九差点被反噬痛的昏厥,果断的咬开舌头,强迫自己清醒。
将自己的枪抱到怀里,卸下弹夹看了看,只剩下了不到十发子弹。
下面的队员也都意识到了上面敌人的山穷水尽,透过穿透的弹孔隐约看到男人正靠在墙边。
“小满,交给你了!”
一个女队员接过命令,伸出大拇指测算了一下距离,便端着枪退了出去。
“上面的那位,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无处可逃了,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优待俘虏!”
为首的队员高声喊着,一副想要劝降的模样。
回应他的,也只是几发子弹。
大哥这会儿应该已经跑远了吧!咳~咳~……呵~兄弟们,我老九没有辜负你们……我马上就拉着害死你们的这些人,去黄泉路上找你们!”
老九将枪放到一边,拖着被通过下面木板穿成了残废的双腿,将半箱子炸弹拉到跟前,笑着打开拉环。
“兄弟们,咱们下辈子,还当好兄弟!”
“嘭”
老九的额头前,猛地炸出了一个血洞,瞪大着眼睛,倒了下去。
死死的盯着,手中还没来得及扯下拉环的炸弹……
看着墙壁,只剩下了一道血印和一个透着光线的小洞。
战术小队谨慎的摸到二楼,仔细搜寻了一番之后,却只发现了二楼一个满是弹孔伤痕的尸体。
“另一个人呢!什么时候跑了?伤员留下休整驻守,其余人,跟我去追!”
为首的队长虽然有些意想不到,可却没有丝毫慌乱,有条不紊的安排部署,带着几个人沿着脚印追去。
轧钢厂的主干道上,一个穿着有些臃肿的工人劳保服的男人,脚步匆忙的往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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