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姐,近来安否?”
“你......你是云帆?”
一个看起来仅有四十出头的盛装妇人,纵身跃下吊脚竹楼,在一片银饰的“唰唰”作响声中,双手便已经搭上了云帆的肩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侧头看向了一边的宁儿。
“怎么不见赵家妹子?这一位是......”
“君如师姐正在宗门闭关,她是我的道侣宁儿。”
“哼,你们汉家男子就是花心。”
这龙葵已经年近半百,却仍是一副小儿女神态,揶揄了云帆一句,又对着宁儿吐了吐舌头:“宁儿妹子你可不要多心,姐姐和你说,对男人可不能给太多的好脸色。”
宁儿含笑不语,云帆也就直接道出了来意:“龙大姐,当年开启那蛊神圣殿的鼓槌是否还在你这里?”
“你是为它而来?”
“不错,那面铜鼓已然被我取走,此来正是要寻那个鼓槌。”
龙葵二话不说,转身便返回了小楼,不一会儿就将那鼓槌给取了过来,而在她身后则还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你既已取走了铜鼓,那这鼓槌留在我这里也就没什么用了,你尽管拿去好了。”
将鼓槌交给云帆,龙葵又扯过身后的小姑娘,然后笑盈盈地看向云帆道:“这是我前几年才收的弟子阿奴,姐姐知道你不是凡人,既然你拿了我们苗家的东西,总该有些表示才行。”
“不错,理该如此。”
云帆沉吟了片刻,便从手环中取出来一枚空白玉简,在里面烙印了一些东西之后,又双手递给了龙葵。
“那处山谷草木丰盛,其中不乏珍贵的灵草,我在这玉简中记录一些炼丹制药的法门,以及一些关于阵道的简单论述,虽然涉及的不深,但只要领悟透彻,在那山谷外再布置一个阻人出入的法阵却也不是难事。”
龙葵郑而重之的收起玉简,又请教了玉简的使用方法,感激地向云帆施了一礼。
“龙大姐,玉简中还有一篇我得自远古奇书中的修练法门,可以助长神念,万不可轻授于人,我此番时间紧迫,不便多作逗留,就此告辞。”
关于这篇功法,乃是云帆总结了几卷天书以及自身对神识的理解,临时拼凑出来的锻神法门。云帆打碎了那蛊神塑像,等于是半废了苗蛊的传承,此举权当是做出了补偿。
双方互道珍重之后,云帆的身影渐渐淡出了师徒二人的视野,阿奴则好奇地看向龙葵:“师父,那位汉家哥哥是您的朋友吗?”
龙葵笑了笑,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弟子的问话,而是拉起她的小手往回走去:“阿奴啊,这下咱们除了养蛊之外,又有了另外一项立身之本。”
又回头看了看山下的苗寨,轻轻叹道:“唉!咱们苗人日子过得也太苦了一些。”
离开了苗寨,云帆带着宁儿就近又来到了施州,打算再入那个拥有石涎的地下洞窟。
“宁儿你要不就在这外面等我好了,里面阴气太盛,生人却是不宜入内。”
云帆倒不是担心自己护不住宁儿,只是那洞底的断肢残骸太过惊人,就连云帆当初出来之后都一连数日没有食欲。
“好,我就在这附近山中转转,师兄不必管我。”
云帆现在的神识,轻易地就覆盖了整个溶洞,数个呼吸,就已然置身于那地底深窟之中。
“景春将军何在?”
漆黑的洞窟中灰白雾气翻涌,不一会儿就从地下冰层中钻出来一缕缕冤魂,化作人形,个个顶盔冠甲,当前一人正是一副大将军的装扮。
“何人呼唤本将?”
“一别经年,将军可还记得当年前来索取极阴水的少年否?”
“是你?你又要来取地煞极阴水吗?”
云帆摆摆手道:“将军可愿随我征战域外,忘却前朝旧恨再战一世?”
十万大军齐齐动容:“阁下此言何意?”
“域外不靖,有化外之民图谋华夏疆土,吾欲征之,将军可愿助我?”
“义不容辞!”
“好,那就请将军率大军入我玄天宝鉴。”
“噌......”
一面小镜飞临云帆头顶,弹指间就变为数丈大小,洞窟内的阴气犹如龙卷风般涌入了阴镜之内,而景春等十万阴魂也毫无抗拒地被席卷进了镜中。
“呱呱......呱呱......”
“呱呱......呱呱......”
阴阳镜内,金羽和鸣金子同时鼓噪起来,没想到此处地窟中的阴气居然如此磅礴,而且直接就能被玄天宝鉴所吸收,不像是在那域外冥界,只能是吸收那些魂体消散后的魂力。
这些阴气涌入阴镜之后,那镜中的月桂树越发地枝繁叶茂,鸣金子身上更是金光大盛,不断将多余的阴气转化为一种平和的元力,而后则又被金羽所抽取,转化为了阳气。
在维持阴阳平衡的同时,金羽和鸣金子身上也都附着了一层火焰,包裹住金羽的自然就是太阳真火,而鸣金子身上的则为太阴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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