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间,冉凌雪主动敬酒:“多谢师叔这一个月的照顾,还惦记着给我们这些小辈接风洗尘,叫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这酒我先干了,师叔随意。”
“做什么?”陆易一把夺过酒杯,“要敬这酒也是我和青渊来,轮得到你在那边点我吗?”
明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易一饮而尽,淡淡开口:“老夫和你师傅是旧友,不过是替他照顾你罢了,不必来那些虚礼,吃菜吧!”
冉凌雪笑着夹了一筷子酸笋鱼放在明决子碗中:“师叔没动筷子,晚辈怎么敢?”
“哼,老夫可是听你师傅,你在江州府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规矩,难不成是怕老夫给你下毒了?”明决子尾音上扬,处处透露着一股无形的威慑。
冉凌雪一直回以淡淡的微笑,倒让明决子刮目相看。
陆清歌和江璃月却是手持银针挨个试毒。
“哦,你们这是有些瞧不起老夫了。”明决子脸色一黑,“小小银针还能试出老夫的毒吗?”
“爹,你不会真的给雪儿姐姐下毒了吧?”青渊满脸不悦。
“这事和你无关,吃好了就去睡觉。”、这是明决子第一次和青渊说如此重的话,青渊直接将不高兴写在脸上。
“雪儿别吃了,明先生给菜里放了迷药。”陆清歌得出结论后,第一时间按住冉凌雪的筷子。
“师傅/爹。”陆易和青渊一起看向明决子,眼中全是不理解。
“都说了这事和你无关,爹什么爹,不吃就滚蛋。”
“这事怎么就和她……”
“江姐。”冉凌雪起身捂着江璃月的嘴巴,“我师叔说的不错,这事和青渊无关,没必要牵扯她进来,渊儿你要是饿了就吃点,不饿就先去休息,你爹是怕有人欺负你,不会伤害我的,陆大哥你也坐下,没有沟通,只凭臆测只会加深矛盾,我想我都明白的道理,师叔一定比我清楚。”
明决子不语,吃了一口冉凌雪夹给他的鱼:“这鱼味道不错,是老夫去柳州时吃到的,特意学了配方,渊儿小时候就爱吃这个。”
“爹,你好好的提柳州做什么?”
“师叔是不该提那个地方。”
“老夫还以为你会感兴趣呢?”明决子看向冉凌雪时,明显是话里有话,看她是否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冉凌雪轻笑一声:“我又没去过柳州,又怎么会对这感兴趣?不过今日听江姐说苏景行回到柳州老家了,那我还真想知道他什么死。”
“对了,你们不是去找苏景行的表妹了吗?可有结果?”明决子喝了一口酒,眸色深邃,让人读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我觉得谁是表妹不重要,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呢,总不能因为一个个巧合,就断送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吧?”冉凌雪轻笑着反问,又补充一句,“我打算让陆大哥明后天上一趟京城,把我的意思告诉我师傅和师兄。”
明决子对于这个回复多少有些意外,可再要多说什么的时候又怕女儿多心,发现什么秘密,只好保持沉默。
可青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开口说:“反正我也不是爹亲生的,你们就说我是他的表妹,我吓死他。”
“啊?”
知道实情的众人都被小丫头的话震惊到,他们费心吧啦地弄一场鸿门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她不受伤害吗?她倒好上赶子往火坑里面跳,还摆出一副想要将苏景行生吞活剥的表情。
“我劝你,最好不要。”冉凌雪捂着青渊的嘴巴,“单纯的小丫头,最容易被那种渣男洗脑,想当初董明兰就铁了心地等苏景行娶他,错把年少的情谊当做爱情,最后只落下埋怨。丫头,你跟着我们也学点处世之道再说。”
明决子听着冉凌雪苦口婆心地劝着青渊,总算是相信她对女儿的情谊,于是拍了三下手,自有人上来换菜。
“这回可以放心吃了。”明决子苦笑一声,“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用得上老夫,老夫一定全力帮你们。”
“谢谢师傅。”陆易马上拉着青渊先行跪拜。
“谢什么谢,老子这话又不是说给你听的。”
“师叔……”
“好了,吃饭吧!”明决子拦住冉凌雪,不让她说下去,自己却在感慨,“雪儿,老夫问过你师傅,如此费尽心思地救你,就不怕得罪朝廷吗?你师傅说你有他当年的风范,老夫还不相信,如今看来,老夫不仅上了岁数,还愈发狭隘了。”
“师叔言重了。”冉凌雪说着又夹了一块酸笋鱼给明决子,“师叔最爱吃的菜,尝尝和柳州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了,在柳州吃的时候,可没有徒弟给老夫夹菜,倒是有一个馋猫抢菜吃。”明决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陆易小时候有一个外号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师傅不许说。”陆易连声求饶,明决子会意,不管众人好奇,闭上了嘴巴。
陆清歌倒是觉得无聊,吃了几口,就将关注点放在冉凌雪身上了,江璃月就不同了,一个劲给明决子灌酒,旁敲侧击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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