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服过来。”江伯衍吩咐如风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后,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一手还搂着穆清,一手招呼着冉凌雪说。
被控制的冉凌面无表情地解开自己的腰带,衣服缓缓从肩膀滑落。
可是展露出来的不是江伯衍心中所想那香艳的场面,而是满身伤痕。
——难怪呀!
江伯衍惊叹,刚接触这女人时只是知道她也习武,可她不配做自己的对手,却也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和自己见面的时候,就可以吊打自己。
其实可想象到她到底要经历什么才能成就如今她如今的自己。
江伯衍看着她肩上的淤青,手臂上如蚯蚓爬行的伤口,一时间没了所有兴致。
——真不知道江伯兮有什么好爱的,竟能为了他做到这地步?
江伯衍心中泛着疑问,冉凌雪脑海中也浮现出“江伯兮”三个字,她想江伯兮是谁,好像是情夫,是罗刹的情夫,情夫不过是罗刹看上的一个男人而已,怎么能让罗刹牺牲呢?真是该死。
冉凌雪想着,继续执行江伯衍的命令,缓缓走到床边,当身上的衣物再次减少时,江伯衍却意外的抓住她身上的衣物,说:“好了,穿起来吧,好好养着你身上的伤。”
冉凌雪眼中依旧空洞无神,整个人像之前的傀儡一般,回身穿好衣服。
江伯衍这才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眼中有了几分尊重和钦佩。
“如果可以,试着爱孤吧!”
“爱?”冉凌雪嘴唇微微张开,心里琢磨着——爱是什么?
“好不好?”江伯衍的手抚摸着冉凌雪的脸颊,祈求一般地询问。
“啊……”
冉凌雪的肌肉记忆,再次让她对江伯衍下了死手,江伯衍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胳膊,估计是又被冉凌雪弄脱臼,他心里那个恨呀!却也无可奈何。可是冉凌雪却盯着江伯衍身上的血窟窿,仿佛回神一般呢喃一句:“流血了。”
江伯衍低头看去,这才觉得心口和小腹同时传来骨头击穿皮肉撕裂的痛苦。
上天没有给他喊疼的时间,他就永远地倒下了。
如风和穆清同时拿刀,带着江伯衍飞溅出的血渍出现在冉凌雪的视线里。
“丫头……”江伯兮匆匆赶来,一把将冉凌雪拉到怀中,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用身体遮挡住她的视线,“我带你回去。”
“夜王爷。”穆清小声叫着,她第一次杀人,虽然江伯衍致命伤口不是她造成的,可是她的心里也充斥着恐惧感。
——为什么你们的眼里只有她呢?
穆清想着,又提起手中的刀,向冉凌雪劈去。
“你疯了。”江伯兮连连后退,大喊一声。
如风利落地挑飞穆清手中利器,陆清歌的和陆易手中长剑已经出现在穆清的脖子上了。
“杀了这疯女人。”青渊骂骂咧咧地跑过来,比起用刀剑,她还是更喜欢下毒,看着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她才会觉得他们真正受到了所谓的惩罚。
“别……”冉凌雪虚弱的声音从江伯兮怀中传出来,她慢慢抬起脑袋,踮着脚尖,在江伯兮脸上落下一吻说,“放过她吧,离了江伯衍,她才刚获得新生。”
陆清歌和陆易收了剑,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走吧。”
“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难不成就不能让我跟着你们吗?”穆清跪在冉凌雪面前,拉扯着她的裙摆。穆清知道只要冉凌雪同意了,那其他人基本不会反对。
“师兄,你说呢?”冉凌雪看着江伯兮问。
“余孜孜还在柳州呢?让她把这女人送回太子府就是了。”江伯兮好像会变脸一般,看着穆清时还满脸冷漠,可当他面对冉凌雪时,就像融化的冰川,还带着点温暖的阳光
“江伯兮,你以为你心心念念的冉凌雪能好到哪里去?”穆清一听江伯兮的决定,瞬间爆发出来,“在江州府时,江伯衍就造了一间密室,只带着她进去过,在太子府也有一间为她而建造的密室,你当真以为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吗?她和我一样……”
啪……
冉凌雪回身,一巴掌抽在穆清脸上。
“我们不一样,因为我从来不会把那豪华的牢笼当成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你却喜欢住在里面,任人宰割。”
“是啊,就算乖宝失去意识,被江伯衍控制时,还是知道反抗。”陆清歌补充道。
“算了是我眼瞎看错了人。”冉凌雪哀叹一句,“原以为你杀了他是觉醒,没想到你又在打江伯兮的主意,不如现在就说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
“我们……”穆清刚一张口,江伯兮怕那女人胡来,反倒让他和丫头之间心生嫌隙,立马打断解释:“原来我不太受宠时她常常帮我,后来我有了师傅,地位也不断升高,也总是买些稀奇玩意回报她,自始至终,我把她当成妹妹,可她却想着挟恩图报,一心想要嫁给我,你说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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