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商会!
晨夕望着桌案锦盒内两枚皂白花朵,心头苦笑!
转而对着下方汉子,轻声道:“便告诉岳掌事,这忘忧花我甚是喜爱,让他费心了!”
言罢,便抬起茶盏抿了一口!
汉子见状,微微躬身,便退出厅堂!
三寸环形的花瓣,便是已经焙干,但在晨夕纤细小巧的手中,还是显得甚为硕大!
提鼻轻嗅,一抹幽香顿时充斥心头!
忘忧花,并非天材地宝,但却是十万大山独有一种奇异!
服水而眠,便是一场畅然清梦!
更有二日,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可如此奇特,便是望北城中也是难以寻觅!
而岳均植也是经年流于十万大山,方才觅得三两株!
晨夕面前的两朵,便是今年前者近半的存量!
一道滚水滑落,厅堂之内顿时弥漫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守在此间,着实难熬!
——
清溪庄!
焦头烂额的岳均植,在得到来自清溪商会七八经年执事的协助后,终于能长舒口气!
万余之众,便是粮食分配,亦是棘手之事!
秋时骤降的气温,让这些水土不服的南域灾民,更是雪上加霜!
而方才打听望北城中!
岂料,布匹棉花的价格已经翻了数倍!
虽然岳均植有所知晓,但得知如此后,还是不停的骂娘!
如此情景,未有御寒衣物,如何能保证乌堡进度?
尤其是夜间溪流上薄薄的冰碴,便是岳均植下了狠心,也无法让其在夜间继续施工!
一场风寒,便是个青壮汉子,也要调养个七八日,况且还需家人照料与汤药治疗!
熟悉此道的岳均植,定不会竭泽而渔!
正值此时,清溪商会的一封书信来到岳均植案头!
二日,齐云树亲自带队!
伴着夕阳,百余驮车浩浩荡荡自望北城中归来!
岳均植抓起一捧雪白木棉,大笑连连!
虽然对于万余之众还有所欠缺,但剩余防寒便用羊毛等物替代,却已经不是问题了!
紧随夜中清溪庄,便又开始如火如荼!
——
晨夕望着已经适口的汤水,心中亦是有些唏嘘!
虽然心中也知晓公子心意,但自小便习学商贾之道,定要从其中斩获些许!
方才降温数日,望北城中木棉之物的价格,骤然翻了数倍!
这与心中料想一般无二,甚至还有些许得意!
南域水灾,木棉之物,减产近半,再加之世家的囤积居奇,自是价格飞涨!
然而,不过三日,望北城中三名布匹商行掌柜,便被都护府武侯当街枭首示众!
罪名,私通外敌... ...
如此莫须有的罪名,便是稍有思量的百姓,也定然知晓!
但却无人言语,皆是拍手称快... ...
晨夕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一凛!
想到之前公子的欲言又止,便瞬息明了!
翌日,便将花费不少心血囤积的木棉之物,送与清溪庄!
转而望着锦盒之内忘忧花,猛然想到些许,随即缓缓饮下盏中汤水!
贻玫指尚余芳泽,布善心怀久馥醇... ...
——
日头方才偏西!
青头儿扛着鱼竿鱼篓,手中攥着两只野鸭,一脸笑意的步入庄门!
“管代,这又是为嫂子捉牙祭去了?”
“头儿,夜里冷的很,与我们一只驱驱寒气... ...”
“杏儿真是有福气的啊,还是青头会疼人... ...”
伴着众人嬉笑言语,青头儿乐呵呵的向家中走去!
一路之上,心中早已经盘算好了今日的章程!
前几日听闻在几个南域婆娘的口中得知,老鸭汤最是滋补了,尤其是在这干燥的北地!
恰巧青头儿自小便擅长渔猎,方才等了休沐,便偷偷去了远处芦苇荡!
半日辛苦,收获颇丰!
脑中已经想象自家婆娘夸赞的景象,思量至此,嘴角便已经咧到耳根之处,实难压下!
推门步入小院之内,一番大呼小叫,却不见人影!
正值焦急之时!
一声呼喊自地窖之中传出!
“青头儿,把上面的盆与我... ...”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青头儿这才定下心神!
待来到地窖之处,亦是心中一叹,这婆娘真是闲不下来的!
但此中言语,断不敢说出!
随即连忙俯下身子,端起盛放着大黄柿的木盆!
昏暗的烛光之下,青头儿咧嘴苦笑!
杏儿这沉重的身子,正与内窖中罗列着瓜果,尤其是以大黄柿居多!
“我...我瞧着差不多了,应该够咱俩过冬吃了!”
杏儿闻言,扬起甚是圆润的俏脸,嗔道:“够个屁... ...”
言罢,便夺过其手中木盆!
青头儿挨了骂,却也不敢还嘴!
一脸悻悻的上前帮其罗列整理,不时扫过杏儿圆鼓鼓的肚子,心中满是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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