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骑于官道之上奔袭,扬起的尘土让路旁行人好不骂娘!
数息后,前方一行猛然勒住马匹!
方才还逞口舌之快的路人,连忙闭紧嘴巴!
好怕让其听见后,被赏下一顿马鞭... ...
二郎拉动缰绳,绕着身旁足有两丈高的界碑环了两圈!
随即一脸嬉笑道:“世家豪族,传承有序,便是这界碑也与众不同啊!”
“楚兄,你也学一学,待回去也弄个相仿的,别丢了烽雷堡的脸面... ...”
谢怀瑾听闻,苦笑连连,解释道:“这方无常碑是老祖当年留下的,以此为界,将衡州分为两半!”
转而看向甚感兴趣的少年,继而道:“可现在却是做不得数了... ...”
二郎望着两枚深刻其中“无常”二字,轻笑道:“那还剩下多少?”
谢怀瑾抬眼望天,佯装思量后,轻抽马臀,轻喝道:“一看便知... ...”
正值此时,远方烟尘滚滚,一队百骑呼啸而来!
待到近前,翻身下马!
“恭迎少主... ...”
“... ...”
——
山门之处,张灯结彩,千余之众聚集于此!
居中百余华袍男女皆是面露喜色,便是久站多时,也未感到丝毫乏累!
待见一偷偷藏匿其后偷懒的孩童,双耳微动,转而嗅着微风,随即面上露出一抹嬉笑!
继而推开前方众人,高声道:“回来了...回来了... ...”
当代庄主谢睿渊方才要呵斥,可抬眼望去便见远方路面泛起的烟尘!
紧随锣声伴随一众人马,骤然响起... ...
初夏离去,深秋方还... ...
未待谢怀瑾下马,一雍容妇人提着裙子奔出人群!
谢怀瑾见此,气机涌动,飞身而下,跃至妇人身前,噗通一声,倒作金山玉柱!
“娘亲,孩儿回来了... ...”
妇人几欲张口,却是无声,任由泪水划过脸庞,直接将跪身在地的谢怀瑾抱在怀中... ...
山庄之中,方才经历一番生死间的肃清!
紧随便横跨数千里,去寻那劳什子传承神兵!
那河谷是何许之地啊?
若是稍有差池,便是天人两别... ...
身为庄主的谢睿渊见此情景,也不禁有些动容,强压下心中激动,侧头望去,便立刻上前,
“老夫谢睿渊,有失远迎,诸位海涵啊!”
二郎见此,望着面前这位如富家翁一般的无常庄主,连忙抱拳道:“李二郎,见过谢庄主!”
楚星河亦是抱拳行礼,只是看着其如此和善的面容!
如何也无法相信,其便是那个韬光养晦数十载的狠辣之人!
一番客套寒暄后,谢怀瑾也扶着妇人,身旁伴着一孩童缓步而来!
二郎望着眼圈微红的少庄主,亦是为其高兴,转而看向妇人,
“李二郎,见过伯母!”
“楚星河,见过伯母!”
妇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连忙扶起二人手臂,亲昵道:“你们是怀瑾的至交好友,便是我子侄,莫要多礼,显着生分... ...”
二郎闻言,心中一荡,一切种种瞬息了然!
原来无常山庄中藏了个巾帼豪杰... ...
正值此时,一阵马挂銮铃之声响彻山门之前!
数息后,十余骑骤停于众人之前,马蹄扬起,嘶鸣阵阵... ...
见此场景,二郎与楚星河对视一眼,难压嘴角笑意,随即望向面无表情的谢怀瑾!
后者感受到二人戏谑的目光,亦是露出一抹苦笑!
立于前排的谢怀年,望着来者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面色逐渐阴沉,随即便骤然踏出... ...
谢怀瑾见此,见妇人目光中担忧,低声道:“娘妻莫要忧愁,此一时,彼一时!”
待见妇人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拍了拍其手臂,便回到山门之处,
“亲友远道而来,先行筹备酒宴!”
话音方落,也不待谢睿渊言语,便牵着孩童与众人返回其内!
只见谢睿渊一挥手臂,四周数百庄勇骤然抽出腰间长剑... ...
谢怀年停下脚步,沉声道:“如此这般,予以何为?”
待见马上身着绯红华袍的年轻人,瞥了眼身下,不耐道:“今日我只是来瞧看个热闹而已,还能如何?”
言罢,顿时惹来来人的一阵嬉笑!
面对这轻浮造作的言语,执掌刑律的衡州推官,却还是耐着性子,
“洛家素与我无常山庄较好,这便是洛老家主的意思?”
未待年轻人言语!
为首一手持阔背金刀的壮汉,大笑道:“你要想当官老爷,便回你的衡州城... ...”
此言一出,谢怀年便已经了然于胸,随即也不再言语,转身便向山门走去!
兄弟二人擦肩而过,相视微微点头!
待见谢怀瑾停下身形,负手而立,一声断喝响彻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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