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的第七天,我们在一处隐蔽的山村停下休整。我的肩伤已经结痂,但连日奔波让拓跋浚眼下浮现出浓重的青黑。村中只有十几户人家,全是拓跋翰安排的可靠眼线。
"歇会儿吧。"我按住正在研究地图的拓跋浚的手,"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他摇摇头,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再联系三个州郡,我们就能形成对平城的合围之势。但时间不多了,东平王的军队五日后就会抵达京城外围。"
烛光下,他眉心的皱纹比初见时深了许多。我忍不住伸手抚平那道褶皱:"急也没用。明天还要赶路,你先睡会儿,我来守夜。"
他捉住我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一起睡。这村子很安全。"
我们和衣躺下,拓跋浚很快因疲惫而沉沉睡去。我借着月光端详他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本该在历史上英年早逝的年轻皇子,如今正与我一同改写自己的命运。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暗自祈祷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
天亮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们。拓跋浚瞬间清醒,剑已出鞘。
"殿下,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拓跋翰的心腹侍卫!
门一开,满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冲进来:"东平王大军已到百里外,但... 但拓跋余挟持了皇上,退守皇城!广平王和李小姐被困在城中!"
"什么?"拓跋浚一把扶住他,"七弟不是应该在外围策应吗?"
"计划有变。"侍卫喘息道,"李小姐冒险潜入城中联络旧部,被发现后,广平王不得不进城救她..."
我心头一紧。这个傻丫头!定是为了那份名单上的官员,不惜铤而走险。
"现在局势如何?"我急问。
"东平王不敢强攻,怕伤及皇上。拓跋余扬言若敢攻城,就... 就与皇上同归于尽。"
我与拓跋浚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皇宫地下的秘密通道!那是剧中李未央最后刺杀拓跋余的场所,在这个世界或许依然存在!
"我们需要分头行动。"我迅速摊开地图,"东平王继续在城外施压,吸引拓跋余注意;殿下则率领一支精锐,从密道潜入..."
"什么密道?"拓跋浚和侍卫异口同声地问。
我这才意识到,在这个融合了历史与剧情的世界,密道可能并不存在。但值得一试:"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北魏皇宫下有前朝修建的逃生密道,入口可能在太庙附近。"
拓跋浚眼中闪过希望:"值得一试!"
我们连夜启程,与东平王的大军汇合。老将军见到拓跋浚,立刻单膝跪地:"老臣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舅父请起。"拓跋浚扶起他,"现在情况如何?"
东平王面色凝重:"拓跋余控制了内城,叱云南率兵把守各处城门。最麻烦的是,他不知从哪弄来一种新型弩车,射程远超我军弓箭。"
新型弩车?我心头一震。这应该是历史上记载的"神弩",由南朝传入,威力巨大。剧中并未提及,再次证明这个世界比剧情复杂得多。
"殿下,"我灵光一闪,"若我们能破坏那些弩车,再制造内乱,是否有利于突袭?"
"当然。"东平王点头,"但如何做到?"
我回忆起现代军事史上的特种作战:"挑选精锐,夜间潜入,破坏关键设备后立刻撤离。同时派人散布谣言,说皇上已被害,动摇敌军军心。"
拓跋浚眼前一亮:"可行!舅父,我军中有擅长夜袭的好手吗?"
"有!"东平王拍案而起,"老夫的亲卫队最擅长这个!"
计划就此敲定:东平王派精锐夜袭破坏弩车;同时散布谣言;拓跋浚则带一小队人寻找密道,尝试潜入救人;我负责联络城内的地下反抗力量——李未央之前发展的商贾网络。
"不行!"拓跋浚听到我要进城,立刻反对,"太危险了!"
"未央和拓跋翰命悬一线,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据理力争,"况且只有我熟悉那些商人的联络方式。"
争论再三,拓跋浚最终让步,但坚持要我带上他的玉佩和十名精锐护卫。
次日黄昏,我们分头行动。我伪装成药材商人的女儿,顺利通过城门——多亏了李未央之前打通的关节。入城后,眼前的景象令我心头沉重:街道冷清,商铺紧闭,不时有巡逻士兵呼啸而过。
按照约定,我来到城南一家布庄,对上了暗号。掌柜一见拓跋浚的玉佩,立刻将我引入内室。
"季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春桃!她扑上来抱住我,"小姐没事太好了!"
"春桃?你怎么在这里?"
"李小姐安排奴婢在此接应。"她抹着眼泪,"她说若有人持高阳王玉佩来,必是季小姐。"
我心头一暖,未央早就算到我会来。"现在情况如何?"
"很糟。"春桃压低声音,"李小姐和广平王被困在城西一处宅院,四周全是叱云南的人。皇上被关在太极殿,拓跋余亲自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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