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犯什么错。”
“在哪突围不是突围,突围出去就行了。”
“上面总不能学常凯申,一个机枪点的位置都要微操吧。”
“不行,必须给我沉冤昭雪,必须要平反。”
“我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受罚。”
“不去,坚决不去。”
门外的旅长听不下去。
咣当将门推开。
大喝一声:“李云龙。”
浑身微颤,李云龙转头看去。
老实说,就算过了这么多年,那种骨子里的畏惧感依旧存在。
毕竟老李还是十里八乡俊后生。
中正式都没有的时候。
这位就背过中正本人了。
他李云龙只是胆子大,旅长那是胆大包天。
旅长敢和常秃子对喷,不守老总的清规戒律,还敢顺总设计师的茅台。
公然端教员的茶缸喝水。
什么叫黄埔三杰,什么叫开国大将。
后世课本上青稞面,有牙印的牛膝盖骨,就是说的旅长。
旅长面前,他李云龙排不上号。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老李脸皮厚,稳得住。
李云龙心里想着,嘴上亲热地喊道:“呦,旅长。”
赶紧走过去,立正敬礼。
要知道旅长亲自来找他李云龙,虽然不明说,但其实是给足了面子的。
比如丁伟那种,也就让传令兵去通知。
他李云龙即便犯了错,也是旅长亲自来接。
旅长的皮鞭扬起来,却又轻轻放下。
没好气道:“怎么,让我派八抬大轿来娶你回去呗。”
“啊?你小子战场上抗命,还有理了你。”
李云龙笑了。
这骂骂咧咧的声音听着亲切。
前世寿命太长,活着活着上面没人了。
现在重温这种有人关心,有人在乎的感觉。
成为旅长护犊子中的犊子。
旅长不满道:“别发牢骚了,赶紧给我上任去。”
“我可给你说了,独立团虽然打了败仗。”
“但还是咱们八路军的队伍,你小子可别想挑肥拣瘦的。”
李云龙诚恳道:“哪能啊旅长,我可是出了名的听话。”
“一颗合格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去哪里。”
闻言,旅长颇有些意外。
原以为李云龙会叫嚷着,撒娇着,还要去新一团。
没想到这么乖巧听话懂事。
觉悟一下就提高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子肯定憋着坏。
于是用威胁的口吻道:“听着,独立团要是在你的手上还挑不起大梁,我就拿你是问。”
吐沫星子都要到脸上了。
李云龙忍不住闭上眼睛乖巧道:“是,旅长,坚决服从命令。”
见对方如此听话。
旅长也实在是骂不起来,本来还想恶狠狠教训几句来着。
李云龙见旅长消气。
把要调用张大彪和两个小兵的事情说了一下。
旅长考虑到李云龙没趁手的人,队伍快速整顿不起来。
当即答应。
旅长一走。
被服厂的管事激动地竖起大拇指:“这就官复原职啦,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呆不住,这板凳还没坐热乎呢。”
大妈们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
大团长要回去。
那个穿皮衣拿着皮鞭的一定是个厉害人物。
是厂长的大靠山。
怪不得厂长啥事不干,也没人敢说什么。
哎呀,在那混都得有人罩着。
李云龙乐呵呵道:“来,把新军装给我装上两百件,我要带走。”
这哪是军装,这都是防弹衣。
管事一本正经道:“这我可做不了主。”
李云龙不屑:“我让你做主了吗?老子现在还是厂长。”
“对了给我装马车运去独立团。”
管事无奈。
要说分配军装都是有指标的,多少有量的。
但什么规章制度在这位面前不好使啊,只能照办。
谁让人家上面有人呢。
顶撞大老粗?下场怕不是挨骂又挨打。
就当独立团提前支取了。
李云龙监督装好马车,方才快马加鞭前往杨村。
遇见牺牲烈士们的遗体正往外运。
前世已经看过这惨状,如今还是再次触动。
孔捷咂着烟斗,一脸老实巴交道:“看见了吧,中弹部位全在脸上。”
“不但是自动火器,还打得贼准。”
“从断崖下摸上来的,这群鬼子与以往不一样,就像会飞檐走壁似的。”
看到孔捷一副说出来都没人信的表情。
李云龙点点头:“我知道,这是日军的特工队。”
“他们打完就走,从不纠缠,拼刺刀都找不到人。”
孔捷一楞。
惊讶:“啥玩意,我还没说,你怎么都知道了。”
李云龙一笑:“你小子说这么多,不就是怕丢脸吗?”
“吓破胆了吧。”
“找这么多借口。”
“别怕,说出来,哥哥能体谅你的。”
孔捷不满:“这就他娘的邪门好不好,你遇到了一样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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