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书院有很多人都住在书院里面,书院的学舍里也有住的地方,在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都是给学生或者女夫子们住的地方。
林衡也在书院里面住,本来合欢想让林衡住在她那边,可雪观提醒她,大老爷有可能不太愿意和玉水村的人打交道。于是合欢便没有提出来,好在善解人意的凝缤让林衡去她家住。
可惜林衡拒绝了:“我是一个村里人,许多规矩都不太懂。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规矩了!听说你父亲是夫子…… 还是很厉害的那种。我 、我、这学业!哈!哈。”
凝缤听后便知道林衡委婉拒绝了,她可不认为林衡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不自在的。说起来,林衡还是跟净溪学的。净溪时常说:“莫要因为别人的话,而让自己不自在。自己自在了,处处自在。”
虽然这是个歪理,可她林衡就喜欢歪理。本来她们都属于不怎么循规蹈矩的人,林衡心里想着:好不容易出了村,没有大祭司管着、村长管着、娘管着。怎么能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的自由的芳香!
嘿嘿!
于是,林衡便住在了书院里,一旬有假可以回去。可林衡一般都不回去,回去不过都是因为合欢——要给净溪送些东西。不是衣饰便是美食或者一些书籍。
林衡很想说书就少送些。也不知道合欢有什么误会觉得净溪,竟然也和她一般是什么才女。天晓得净溪看到书籍的时候,抱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模样。
净溪的回礼都是自己亲手做的,不是木雕就是自己画的画。且还对自己说:“林衡姐姐,你能不能委婉一些的跟我姐说,书…… 就不用送了。看不完呢!看不完!”
林衡并没有同意,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委婉。她说过净溪不太喜欢看书,可合欢一点都不信。她说:“我记得妹妹小时候就很聪慧,教她念书不一会儿就记住了。”
呃…… 记忆好,可不代表她真的喜欢念书呢!大祭司每次看到如今的净溪的课业,都会头痛。除了巫她学的好,诗书上净溪简直没有那个心思,上学就像上刑,就连少微都比她好很多!
你说若是不读书,学巫就很困难。可她说什么?她说:“这巫啊,我学这两年悟了一个道理,它不是文字可以精专,是用心共感的。”
就连大祭司对这话都没有任何应对,你说她淘气吧,有时却也有些急智。你称叹她聪慧吧!言行又像顽石。
他们都不知道净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小时候…… 好吧,只有很小的时候才看起来乖乖的。
林衡住在宿舍,刚好同室的也是一个农人姑娘,隔壁是商户的姑娘,她们这个宿舍住了两个人。隔壁四张床住了三个人,听说也有大家小姐在这里住,据说并不是会京城的,但住在这里,是什么表小姐。她们是一人一室,但她们的寝室有两张床。
宿舍不大,一个柜子,两张书桌,一个洗漱的架子。便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在书院里住,有些人很不习惯,甚至因为想家哭了。比如她的同舍的小姑娘,比她小些年岁,是启蒙班的。半夜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捂着被子嘤嘤哭泣。
她哭完,隔壁的哭。
没办法,林衡的耳朵很灵。尤其在夜半,可最近这几天,她似乎听到声音不太…… 对,好像不是女子哭。林衡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每天笑嘻嘻的,除了背书的时候,她都开心。
和净溪不同的是,林衡的字写的很好,可背书就有些难过了。她记性其实不错的,可因为书上的话都过于文绉绉,她就太不记得。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理解了意思了!可为什么还要必须要一字不差呢?
林衡不理解,可没有用。说出来还要被凝缤和合欢取笑,于是她只有默默的“藏”起自己的痛苦,毕竟悲欢并不相通的时候,还是沉默更好些。
“诶,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哭啊?在晚上的时候?”
她走回宿舍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的姑娘问她同舍的那个女孩儿。那女孩儿说:“我每天都睡的很死,倒是没听见。”
“哦,这样啊!”隔壁的女孩儿听后有些失落。看到林衡走过来,眼睛一亮,凑到她身边说:“林衡你有没有听到,夜半的哭声?”
“听到了,不是你们…… 在哭?”林衡问。
同舍的姑娘和隔壁的都摇头说:“不是我们哭啊。”
“我还以为是你们呢,还以为你们想家了。先开始嘤嘤哭,一听就是一个女子。而后声音便有些粗…… 啊,像是男子的声音呢!”林衡大呼,心里有了猜测,有些激动。
同舍和隔壁的姑娘听了后,有些毛骨悚然,看到林衡那么激动,也以为林衡害怕,说:“也许是我们隔壁呢,隔壁不是有个院子嘛!那院子里说不定是一家人呢!”
越说越觉得对,林衡还是觉得不对,说:“有哪家好人,一家子都在半夜哭的…… ”
林衡想着,肯定就是那个了!可惜她,不仅是她,绝大部分巫如今都看不到了,大祭司都只能感应,他虽然看得到,但要费力的开眼,平日里根本就靠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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