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内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那盏幽绿灯笼摇曳的光晕下,黑影缓缓现出身形——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身披绣着幽冥图腾的黑袍,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宛如被岁月割裂的树皮。
他手中的灯笼滴落着黑色液体,在地面腐蚀出缕缕青烟。
“你是谁?”蓦云骞将锦欢护在身后,长剑直指老者,却发现对方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剑势竟无法逼近分毫。
老者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震得密道石壁簌簌落尘:“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玄铁令现世,该是揭开当年真相的时候了。”
锦欢感觉心口的灼热愈发强烈,体内的力量仿佛在呼应老者的话语,她挣脱蓦云骞的手臂,向前踏出一步。
“你知道玄铁令的秘密?还有,当年围剿幽冥阁到底发生了什么?”老者浑浊的眼珠转动,伤疤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小姑娘,你以为玄铁令只是号令铸剑师的令牌?错了!它是打开‘铸天鼎’的钥匙,而那鼎中,藏着能颠覆武林的——”
话音未落,江砚白的怒吼从密道入口传来:“老东西!阁主吩咐过,要活抓玄铁令宿主!”
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老者挥袖间黑雾翻涌,箭矢竟在半空化作铁水。他看向锦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跟我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罢转身踏入黑暗,石壁上的符文突然亮起,为他指引方向。
蓦云骞拉住犹豫的锦欢:“不能贸然相信他,这很可能是幽冥阁的陷阱!”
锦欢却握紧他的手:“可叶晚晴的眼神、江伯父的欲言又止......我必须知道真相。”
此时江砚白的追兵已越来越近,两人对视一眼,咬牙跟了上去。
穿过蜿蜒的密道,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古老的祭坛出现在眼前,中央矗立着半截断裂的青铜柱,柱身刻满与玄铁令残片相同的图腾。
老者将灯笼挂在青铜柱上,幽绿光芒照亮祭坛角落——那里蜷缩着一个身影,竟是叶晚晴!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渗出黑血,脖颈处的噬心蛊纹路已经蔓延至脸颊。
“叶晚晴!”锦欢冲上前,却被老者拦住。“别靠近,她身上的蛊毒已入膏肓,碰不得。”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与江砚白手中的不同,这枚令牌上刻着完整的幽冥阁图腾,“二十年前,幽冥阁并非为抢夺玄铁令,而是为了守护它。
铸天鼎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旦落入野心家手中,江湖将永无宁日。”
蓦云骞瞳孔骤缩:“可江湖传言......”“传言?”
老者冷笑,伤疤颤动如活物,“当年各大门派觊觎铸天鼎的力量,便诬陷幽冥阁为祸武林。江枕鸿的父亲,也就是时任江家家主,实则是这场阴谋的主谋之一!”
祭坛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江砚白带着黑衣人破墙而入。
“老东西,交出玄铁令宿主!”他手中铁链横扫,直取老者咽喉。老者不闪不避,任由铁链穿透肩膀,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来得正好,让你家阁主也来听听,当年他父亲是如何与江家勾结,屠戮同门的!”
江砚白的动作猛地僵住,黑衣人队伍中响起阵阵骚动。
就在这时,叶晚晴突然挣扎着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原来......父亲不是为了抢夺玄铁令......”她望向锦欢,艰难地伸手:“对不起......我错了......”
话音未落,脖颈处的蛊虫突然爆开,黑血溅在青铜柱上,竟让那些古老图腾重新焕发生机。
青铜柱轰然震动,断裂处迸发出耀眼金光。
锦欢感觉体内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出,手中的玄铁令残片自动飞向青铜柱,与上面的纹路完美契合。
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尘封多年的铸天鼎虚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江砚白疯狂大笑:“玄铁令认主了!阁主大人,我们终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江砚白的头颅高高飞起。
众人惊愕间,一位身披金色长袍的神秘人缓步走出光柱,他面容俊美却透着说不出的阴鸷,额间镶嵌着一枚与玄铁令相似的金色印记——正是幽冥阁阁主!
“很好,玄铁令宿主已现,铸天鼎即将苏醒。”
阁主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锦欢身上,“小姑娘,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改变什么?当年的阴谋,江家、各大门派,还有我那愚蠢的父亲......”他突然挥袖,一道金光射向叶晚晴的尸体,“都该为我成就霸业陪葬!”
蓦云骞挥剑阻拦,却被阁主轻易震飞。
锦欢看着阁主手中的金光即将摧毁叶晚晴的遗体,心中的怒火与力量轰然爆发。金色血液顺着她的手臂蔓延至长剑,剑身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
“住手!”她怒吼着挥剑斩出,金色剑罡竟将阁主的攻击生生劈碎!
阁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意思,不愧是玄铁令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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