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磁带上,年轻时的爷爷正对镜头忏悔:"……小玲出生那日,我亲手关停了游乐场净化系统……"
画面背景里,吴美玲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在旋转木马操控台前调试最后的中和剂参数。
"三小时。"辰申子突然亮出改装过的战术表,EMP倒计时与观摩赛开赛铃重叠轰鸣,"够我黑进董事会系统伪造您的参会影像。"
他甩向全息屏的U盘刻着母亲的手写体:"承诺不该是枷锁,而是斩断循环的利刃。"
咖啡杯沿的奶泡塌陷时,辰申子指腹摩挲的方糖突然碎裂。
吴美玲战术裤膝盖处的磨痕正对着窗外"罗刹第观摩赛"的灯牌,霓虹穿透她晃动的黑咖,在桌面投下颤抖的光斑。
"你训练时总在第三组连击收力。"辰申子突然将糖渣撒成擂台形状,"就像……"沾着咖啡渍的指尖划过她手背旧疤,"怕打碎什么易碎品。"
吴美玲的战术靴跟碾过地面水渍,昨夜防空洞的潮气似乎还黏在鞋底。
她扯断搅拌匙的动作惊飞邻座白领的蓝牙耳机,金属坠地的脆响中,辰申子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这问题比氰化物解毒方程还难答?"
暴雨突至,雨鞭抽打着落地窗上观摩赛海报。
吴美玲弹起的瞬间,战术腰带勾翻糖罐,方糖如霰弹般迸溅。
辰申子擒住她手腕的力道,与绞杀技锁住刘志杰时如出一辙,却在她脉搏狂跳处卸了劲:"你逃了十七次加训,这次……"
玻璃门撞响的风铃吞没尾音。
吴美玲冲进雨幕的身影,像极了那年从父亲葬礼逃走的少女。
辰申子踹开的椅子刮擦大理石地面,刺耳声响惊得咖啡师打翻拉花缸,奶沫在暴雨冲刷的橱窗上蜿蜒成未出口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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