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
“我自己看还用问你?”
“我又不认字。”
“黄亦珊同学,你已经不是三四岁的小孩了,你都五岁了,不认字还有理了?”
又是这套说辞。
水妞原本还理直气壮的,这会被她怼了个哑口无言。
果然,这人要是没文化,走哪都得受欺负。
小家伙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不得不使出了她的杀手锏。
“我想给你表演个节目。”
“停!去吃罐头吧,然后刷牙洗脸睡觉。”
都说靛蓝染白布,那是一物降一物。
原本无敌的江澜,自从水妞在幼儿园解锁了唱歌跳舞的技能以后,她也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慢慢朝她逼近。
说真的。
不是她唱得不好,也不是她跳得不好。
只是一首儿歌唱八十遍,一个舞蹈跳一百遍,老让你坐那一心一意地欣赏,还啥也不能干的情况下,就是换成杰伦也不行啊。
打开信封。
里面有一张五元,一张一元,总共六块钱的人民币。
另外还有一张字条。
【二妹,姐知你不缺钱,但一码归一码,这钱是你应得的。】
【是亲姐妹就收下,送回来就是瞧不起你姐。】
【知道你惦记我,姐谢谢你。】
江澜盯着那钱,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再看看枕头上铺着的枕巾,她更觉得江渝这个人值得深交。
不为别的,就冲她人穷志不短。
否则的话,肥肉都已经喂进嘴里了,相信没有几个人能愿意再把它给吐出来,毕竟从实际付出来讲,更辛苦的可是她江渝啊。
“算了,先这样,以后再说。”
江澜把钱随手塞进了衣服口袋里,接着就去卫生间冲凉。
等她出来的时候,水妞已经乖乖地睡着了。
收走枕边的小人书,又给她整理了一下毛巾被,然后照例在她的小脸蛋上收利息,最后关灯,离开次卧。
这两天的气温又降下来几度,晚上不那么热了。
想起江渝临走前的嘱咐,江澜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电话拨给了黄景行。
“你怎么两天都没回来了?部队很忙吗?”
“嗯,有任务。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是家里有事吗?”
江澜歪着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举着话筒。
“家里没事,好得很,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呵呵,想我啦?”
可能是怕身边的战友偷听,黄景行把声音压得很低,这反倒让声音变得沉稳,有磁性,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性感。
江澜娇娇地嘁了他一声。
“少臭美吧,我才没时间想你呢,这两天我在家里做了好些罐头,送了一些给幼儿园的老师和小朋友,还有单位的同事。”
她重点强调送给了江渝十瓶,然后还竖起耳朵,想捕捉话筒那头的蛛丝马迹,从而判断黄景行会不会有什么情绪。
然而,人家压根儿就没搭这茬儿。
只说这都是应该的,还夸她想得周到。
其实,江澜之所以临时起意给他打电话,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你哪天有空,我想请吕雪来家吃顿饭。”
“过两天吧,怎么突然想到这了?”
黄景行无论是语调,还是吐字,全都十分自然,让电话这头的江澜听不出来他到底是欣喜或是勉强。
她呃了一声,声音糯糯的,勾得黄景行魂都飞了。
“也没什么啊,毕竟我们是当哥嫂的,请妹妹来家认认门,尝尝手艺,这不都是应该的吗?总不能让人家小的先开口吧?”
“嗯,有道理,你这个嫂子当得不赖嘛。”
“嘁,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你妹这两天对我不如从前热情,好像心里有什么芥蒂似的,所以我要是不主动点,回头她再跟家里人告状,你倒是没什么,可到时候爸,妈,还有我的亲小姑子,他们又会怎么想我?正常人都是会先入为主的。”
黄景行必须承认,她说的是实话,而且还是大实话。
假如吕雪真的跟家里透了小话,绝对会影响江澜在大家心中的形象,虽然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挽回,可如果能从根本上就避免,那样岂不是更好?
于是,他果断答应。
“好,都听你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需要你回家来吃!真讨厌,说得好像跟你没关系似的,行了行了,我困了,有什么话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好半天,黄景行却还握着话筒,耳畔回响的都是她嗲声嗲气,宜嗔宜喜的莺声燕语。
他心里痒痒,好像百爪挠心。
想起每一个在家的夜里,她在自己身下有如一只嘤嘤直叫的小奶猫,她的唇好软,微凉,总能让他卷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黄副营长,这么晚了你干啥去?”
“回家!”
深夜的小船又一次顶着漫天的繁星驶出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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