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这个月我接连发现了一系列让我几近崩溃的事情。那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我正在给孩子喂奶,孩子安静地吸吮着乳汁,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不经意间瞥见他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映入眼帘,发件人居然是他前妻。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等他放下手机去厨房后,我忍不住拿起他的手机查看,果然发现他们不仅加回了微信,而且聊天记录一片空白,显然是被他刻意删除了。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愤怒、怀疑、伤心交织在一起。我的一只手用力握着手机,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手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变化,突然哭闹起来。我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哄好孩子,轻轻摇晃着他,哼着轻柔的摇篮曲,孩子的哭声逐渐变小。哄好孩子后,我决定不动声色,等待合适的时机质问他。
可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手脚却冰凉。我心急如焚地忙着给孩子找退烧药、物理降温。我先用湿毛巾给孩子敷额头,毛巾换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保持着适宜的温度。又不停地给孩子喂水,每隔几分钟就尝试喂一次,希望能让他补充水分,缓解不适。孩子哭闹不止,声音因为发烧而变得沙哑,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痛。而他,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地盯着手机,脸上还时不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又气又急,匆匆忙完孩子的事情后,悄悄地走近他。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聊天界面,是一个女人发来的消息,上面赫然写着:“我还是忘不了你,这些日子总是想起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海边的那次吗?我们在沙滩上漫步,海浪轻轻拍打着我们的脚丫,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而他不仅没有回避,还迅速回复道:“我生日那天一个人过,冷冷清清的,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你要是来找我该多好。我现在的生活平淡无奇,真怀念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好想找个人倾诉倾诉。”看到这些暧昧的话语,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积压已久的愤怒和委屈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
我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大步走到他面前,用力把手机扔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手机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茶几上的杯子都被震得晃动了几下,其中一个杯子差点掉落到地上。我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几乎是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傻子吗?你背着我和前妻联系,又和这个女人搞暧昧,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你看看孩子都烧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别的女人聊天!孩子哭了这么久你都不管,你还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带孩子有多辛苦,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
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像触电般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慌乱和心虚,四处躲避着我的目光,眼神游离不定,不敢与我对视。嘴里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就是随便聊聊,没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你别多想。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和她们真没什么。孩子发烧我也着急啊,我这不是刚看手机放松一下嘛。我马上就去看孩子。”说着,他起身朝孩子走去,脚步有些慌乱,差点被沙发腿绊倒。
“随便聊聊?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这叫随便聊聊?你和前妻不清不楚,又和别的女人搞暧昧,你以为我是瞎子吗?自从结婚后,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哪一样不是我在操心?你欠的那些债,哪一分不是我辛苦挣来帮你还的?你倒好,工作才几天就喊累不想去了,现在又和这些女人纠缠不清,你拍拍良心问问自己,你对这个家尽到过一点责任吗?孩子生病你就只知道看手机,你还是个父亲吗?你说去看孩子,现在才去,早干嘛去了?你看看孩子,小脸烧得通红,你却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和别人聊天,你的心到底在哪里?”我气得浑身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孩子的小被子上。孩子被我的吼声吓得再次大哭起来,哭声尖锐而无助,我却无暇顾及,满心的愤怒让我只想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他沉默了许久,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衣角都被他搓得有些变形了。小声地说:“我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也知道错了,可我和她们真的只是偶尔说几句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这就去给孩子买药,你别生气了。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也会改正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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