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继续施压:"哥哥可知皇上近日在查什么?查你府上逾制的摆设!查你部下强占的民田!查你这些年收受的贿赂!"
每说一句,年羹尧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他颓然坐下:"这......这些都是小事......"
"小事?"
我冷笑,"功高震主,富可敌国,哥哥是觉得皇上太仁慈,还是我们年家的命太硬?"
年羹尧终于慌了:"那......那现在怎么办?我已经回京了......"
我叹了口气:"明日皇上在乾清宫设宴,哥哥也在受邀之列。记住,无论席间谁敬酒,你都给我推三阻四,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这......"
"照我说的做!"
我厉声道,"若还想保住脑袋,就按我的计划行事!"
年羹尧被我吓住了,连连点头答应。
我又详细交代了一番,才放他离开。
第二天,乾清宫盛宴。
作为宠妃,我自然陪坐在雍正身侧。
宴席开始前,我故意在雍正面前提起年羹尧:"皇上,臣妾兄长性子鲁莽,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上多多包涵。"
雍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爱妃多虑了。年将军乃国之栋梁,朕岂会因小事见怪?"
我故作安心地笑了笑,心中却暗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宴席开始后,年羹尧果然按我的指示,表现得狂妄自大。
当其他大臣向他敬酒时,他要么敷衍了事,要么干脆不理。
当雍正亲自举杯时,他竟然推说自己只喝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不屑喝这寻常御酒!
大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
所有大臣都屏住呼吸,等待雍正发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雍正只是淡淡一笑:"年将军劳苦功高,有些脾气也是应当的。"
宴席结束后,我立刻派人叫来年羹尧。
他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妹妹,我按你说的做了,皇上似乎......并不在意?"
"愚蠢!"
我压低声音呵斥,"皇上越是不动声色,说明杀心越重!你现在立刻回去写请罪折子,自请戍守边疆,明日一早就递上去!"
年羹尧还想争辩,我直接摔了茶盏:"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见我动怒,年羹尧终于老实答应。
他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
这场戏演得不错——雍正亲眼见证了年羹尧的狂妄,而我则表现出了对皇权的绝对服从。
当年羹尧自请戍边时,雍正对我的戒心会大大降低。
果然,第二天年羹尧的请罪折子一上,雍正就召我去了养心殿。
"爱妃,年将军自请戍边,可是你的主意?"
雍正目光如炬。
我跪下,坦然承认:"回皇上,是臣妾的主意。兄长居功自傲,臣妾恐其酿成大祸,故而出此下策。"
雍正沉默良久,突然叹了口气:"起来吧。爱妃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我起身,眼中含泪:"皇上,臣妾别无所求,只愿年家世代忠君报国,不负圣恩。"
这一番表演效果极佳。
雍正不仅准了年羹尧的折子,还加封他为定远将军,命他镇守西北。
表面上是升迁,实则是调离权力中心,但对年家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回到翊坤宫,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颂芝就慌慌张张地跑来:"娘娘,不好了!绘春姑姑投井自尽了!"
我手中的茶盏差点跌落。
怎么会这么巧?我刚查到纯元皇后的线索,绘春就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景仁宫的人说她是夜里梦游,失足落井......"
鬼才信!这分明是皇后杀人灭口!
"备轿,本宫要去看看。"
绘春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停放在景仁宫的偏院里。
皇后一脸哀戚,正在吩咐厚葬。
我上前行礼:"娘娘节哀。绘春姑姑伺候多年,突然去了,实在令人痛心。"
皇后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是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我仔细观察绘春的尸体,突然发现她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缝间似乎有什么东西。
趁着众人不注意,我悄悄掰开她的手指——是一小块布料,上面绣着凤纹!
这是皇后的衣物!
绘春死前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我强忍激动,将布料藏入袖中。
回到翊坤宫,我立刻唤出系统:"能不能分析这块布料的成分?"
【分析中......】
【布料为江南贡缎,含微量砒霜残留】
【与宿主之前发现的欢宜香成分有相似之处】
果然!绘春是用砒霜害死纯元的帮凶,如今被皇后灭口。而这块布料,就是铁证!
但我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皇后树大根深,仅凭这点证据还不足以扳倒她。
我需要更多筹码,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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