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尽头的石壁在秋夜的寒风中摇摇欲坠,月光如薄刃刺入,映出一片滇北荒山的苍茫,残月如钩,挂在疏淡的星空之下,风卷枯草,发出沙沙的低鸣。
裂缝的黑气如墨汁般渗出,腥甜刺鼻,低沉的龙脉低鸣渐弱,像是地底的血脉耗尽了最后一声叹息。
禁军血雾人影的断刀坠地,“铛”的一声脆响,残甲崩裂成碎片,血雾在月光下消散殆尽,只余低语“滇南……血债……”在风中回荡,刺骨而悲凉。
洋人的枪声从墓道深处传来,子弹擦过石壁,溅起火星,蒙面人的咒语低沉阴冷,土傀儡的腐臭弥漫,追击的脚步声在夜色中逼近。
队伍冲出墓道,踩着满地碎石与枯草,寒风卷起薄霜,刺得人脸颊生疼,空气中夹杂着血腥与地气的腐朽,危机暂缓,却如影随形。
董文翊一刀劈开墓道口的枯藤,刀锋带起寒光,火星在风中闪烁,他喘着粗气,低吼:“都给我撑住,别松!”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透着疲惫,风衣被血泥浸透,肩头的血迹干涸成黑,腥味刺鼻。
他转身扫向队伍,眼底泛红,低声道:“禁军的魂散了,咱们得接着跑!”满族后裔的执念在他胸口翻滚,脑海中回荡着血雾人影的低语,清魂玉佩的碎影若隐若现。
他咬紧牙关,低声道:“满族的根断了半截,老子得接上!”他扫向魏长风,语气夹杂怀疑,低声道:“老魏,你说滇南有路,拿什么担保?别又是你祖上的鬼话!”他的刀尖插入地面,倚刀而立,寒风吹得风衣猎猎作响,眼神凌厉却透着一丝喘息,肩头微微下沉,像是扛了千斤重担。
林瑶踉跄冲出墓道,手电光扫向荒山,月光映得她脸颊苍白如霜,气息急促。她将背包抱在胸前,密档《十全纪要》露出一角,满文血迹在月光下更显猩红,低声道:“龙脉裂了,地气耗尽,滇南是最后一线!”
她的声音冷静却带着颤抖,手指翻开《清史笔记》,书页被寒气浸湿,低声道:“乾隆五十七年,和珅献策屠禁军,称‘血灌龙脉,永固盛世’,实则掏空地气,滇南碧鸡金马藏着残魂,盛世从此崩塌!”
她从背包掏出龟甲,龟甲红光微弱,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低声道:“残片跳得慢了,滇南在召唤!”她指尖触碰金魂残片,金粉沾满掌心,腥甜刺鼻,低声道:“玉佩的魂在滇南,碧鸡金马是钥匙!”
她翻开密档一页,满文写着“禁军统领巴图鲁,血祭后,魂归滇南,龙脉残存于碧鸡金马”,她咬紧牙关,低声道:“滇南是出路,盛世的假面得在那儿撕开!”
她的眼神锐利,手电光扫向远山,低声道:“裂缝没停,地气还漏,咱们得快!”寒风呛得她咳嗽两声,身影单薄却透着一股倔强,手指攥紧密档,像是攥住了真相的最后希望。
阿布都踉跄冲出墓道,一拳砸向枯树,树干“咔嚓”断裂,木屑飞溅,他低吼:“老子喘口气,这鬼地方邪透了!”他的嗓音粗砺而嘶哑,棉衣破烂不堪,肩头的血迹焦黑,散发焦臭,络腮胡被金粉染黄,眼中怒火被疲惫压抑。
他低头扫向墓道,黑气从裂缝渗出,低吼:“禁军的鬼散了,老子差点也散了!”他的拳面血肉模糊,血滴洒在枯草上,低声道:“这鬼气钻骨头,滇南还有啥邪东西?”
他的动作迟缓,怒意如火却透着一丝喘息,他扫向魏长风,低声道:“老魏,滇南靠谱不?别他娘的又是坑!”他的身影如熊,倚着断树,寒风吹得棉衣抖动,血腥味弥漫,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像是随时要砸下去。
阿依莎缓步走出墓道,黑袍被寒风吹得摇曳,破洞处露出瘦削肩头,烧痕被月光映得猩红。她摇动腰间的铜铃,铃声喑哑断续,像是被龙脉怨气压得喘不过气,低声道:“龙脉裂了,禁军的魂散尽了。”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指尖攡紧铃铛,铃身裂纹更深,低声道:“血祭毁了地气,魂跟玉佩散到滇南。”她目光扫向裂缝,黑气如墨渗出,低声道:“乾隆的罪,和珅的血,把龙脉掏烂了。”
她的眼神冷冽,透着赶尸人的洞察,黑袍在月光中摇曳,铃铛在她手中发颤,低声道:“裂缝没完,咱们得走!”她挥铃驱散残余血雾,低声道:“怨气散了,魂往滇南飘,玉佩在那儿。”
她的步伐轻缓,眼神扫向远山,低声道:“滇南有路,别回头。”她的黑袍被寒风吹得贴身,瘦削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冷,手指攥铃的动作微微一僵,像是感知到了更深的危机。
柳青荷最后一个走出墓道,褐色斗篷被寒风浸透,水珠顺着边缘滴落,腰间的青铜铃铛被血土糊住,虫形符文泛红,散发出浓烈的草药腥味。
她从药囊掏出一只青色蛊虫,丢向墓道口,蛊虫钻入裂缝,爆裂开来,薄烟掩住黑气,低声道:“龙脉裂了,怨气漏得没底。”她的嗓音清冷而急促,带着苗疆口音,低声道:“禁军血祭撑爆了机关,魂散到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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