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内的血雾如潮翻涌,浓烈的腥臭钻进鼻腔,带着一丝甜腥与腐臭的混合气息,防毒面具的滤层仿佛不堪重负,湿冷的雾气渗入,刺得人喉咙发痒。
青焰火墙在毒雾中摇曳欲熄,火光映得石壁上的龙纹扭曲如活物,穹顶的龙首雕刻狰狞可怖,鳞甲分明,似有血光在纹路间流淌,低沉的龙吟从地底渗出,与蛊虫的嘶鸣交织,震得耳膜嗡鸣。
徐婉仪紧握“天命血晶”,晶石表面龙纹流转如活,散发出刺目的赤红光芒,热流在她体内奔涌,筋脉如烈火灼烧,腰侧与肩头的伤口渗血,鲜血顺着风衣滑落,滴在青石地面,溅起一小片暗红,迅速被血雾吞没。
她喘息急促,防毒面具下的脸庞苍白如纸,汗珠顺着眉骨滑落,模糊视线,嘴角残留的血腥味让她皱眉。
她目光锁定董文翊手中的第九璧,璧面七星与龙纹交织,光芒流转如水,似在低语某种禁忌。
天皇教的血影傀儡咆哮扑来,骨矛寒光闪烁,龙断会的蛊虫群如绿潮涌入,嘶鸣声刺耳如刀割耳膜,地宫震颤不止,穹顶石屑如雨落下,砸在地面,激起一圈圈尘雾,混战已至白热。
“撑住!”徐婉仪低喝,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血晶光芒映得她的身影如铁,风衣被血雾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腰侧的伤口撕裂感加剧,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
她翻开《太上灵宝符咒》,纸页被汗水与血迹浸透,泛黄的书角微微卷曲,边缘烧焦的痕迹在火光下更显斑驳。
她手指夹住最后一张符纸,指尖微微颤抖,咬破指尖,血滴落在符文上,朱砂符文燃起青焰,散发出淡淡的焦香,低喝:“火阵起!”
青焰暴涨,火墙化作一道丈余宽的火网,罩向三只血影傀儡,火光吞噬血藤,发出滋滋声响,焦臭弥漫,血藤在火中焦黑断裂,傀儡挣扎咆哮,骨架在火中龟裂,魂力波动减弱,但未散。
她咬牙低声道:“血晶之力,快撑不住了……”热流耗尽,她额头冷汗直流,筋脉灼痛让她手指微颤,腰侧的鲜血渗出更多,染红靴底,心中暗道:“先祖,助我渡劫!”
董文翊紧握第九璧,腹侧血流如注,夹克破烂不堪,露出满是血污的衬衫,血迹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地面,与蛊虫的绿液混杂,冒出缕缕白烟。
他低喝:“玉璧在我手上,退!”他短刀出鞘,刀锋映着火光,划出一道寒光,挡住一只傀儡骨矛,火星四溅,刀锋嵌入骨缝,血藤缠上他手臂,绿液滴落,腐蚀地面,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他猛力一挣,血藤断裂,绿液飞溅,溅到他脸侧,刺痛如针扎,他低声道:“这东西魂力不散,毁不尽!”他退向石台,步伐踉跄,靴底踩碎一块石屑,目光扫向地上的铁券残页,“毁玉归地,断妄念……”
他皱眉低语:“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脑海中闪过徐达墓的种种异象,但话音未落,一名忍者骨刀刺来,刀尖划破血雾,带着禁术的甜腥气息,直刺他后背。
他侧身闪避,动作迟缓,刀尖擦过腰侧,鲜血喷溅,染红靴底,他咬牙闷哼,短刀横在身前,低喝:“来吧!”他的眼神冷峻,带着一丝决绝,血迹顺着刀柄滑落,指节泛白。
马铁山挣扎起身,满身血污,大衣破烂如布条,络腮胡上挂着汗珠与尘土,汗水混着血迹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抓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屑,狠狠砸向蛊虫群,低吼:“老子还有一口气!”石块击中一只虫首,甲壳碎裂,绿液飞溅,虫尸翻滚,腐臭刺鼻。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刀锋已被血雾腐蚀,泛着暗红,握在手中微微发烫。他刺向虫潮,刀锋划破甲壳,绿液溅满手臂,腐蚀皮肤,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剧痛让他咬牙切齿。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痛如锤击,低骂:“这破虫没完没了!”他刚转身,一只血影傀儡骨矛扫来,矛风呼啸,裹挟血雾如鞭抽至,他闪避不及,被扫中肩头,闷哼一声摔倒,匕首脱手,叮的一声钉在石壁上,刀柄兀自颤动。
他咬牙爬起,肩头血迹渗出,低吼:“老子不死!”他的声音粗犷,带着一丝不屈,眼中燃着炽热的怒火。
陈墨然上前,黑色长袍袍角被血雾浸湿,暗红符文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像是被血雾激活,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他金光护住董文翊,檀木珠仅剩三颗,转动间金光微弱,气息不稳,胸口隐隐作痛。他低念《楞严咒》:“一切幻障,皆归清净。”
声音低沉如钟,带着一丝颤抖,金光凝聚成一道丈余长的龙形手印,拍向血影傀儡,魂力相撞,发出低沉的爆响,傀儡骨架龟裂,血藤焦黑,但未散。
他低声道:“魂力源头未断……”他目光扫向地宫深处,瞳孔微缩,隐约感到一股更强的气息,低喝:“有东西来了!”
他的长袍破烂不堪,额头冷汗直流,金光摇摇欲坠,檀木珠表面隐现裂纹,像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压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气息,心中暗道:“怨气未尽,洪武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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