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红光如血流淌,刺目而诡异,像是地底深处的血脉在涌动,地宫深处的龙吟低沉如丧钟,震得石壁簌簌落尘,尘土混着血雾飘散,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土腥味与淡淡的腐臭,像是无数尸骸在地下腐烂的气息。
徐婉仪紧握“天命血晶”与第九璧,血晶光芒渐弱,赤红的光晕在她的手背上跳跃,第九璧的璧面裂缝如蛛网蔓延,七星暗淡,龙纹却隐隐颤动,仿佛有生命在挣扎。
她迈入暗门,靴底踩碎石屑,发出清脆的声响,血迹顺着风衣滴落,腰侧与肩头的伤口渗血,鲜血在湿冷的地面上凝成暗红的小点,隐隐散发腥味。
她的风衣被血雾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腰侧的剧痛让她每迈一步都如针刺,防毒面具下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模糊视线。
身后,董文翊拄着短刀前行,腹侧血迹未干,夹克破烂不堪,血腥味刺鼻;陈墨然扶着林瑶,长袍破烂,气息微弱,檀木珠仅剩两颗,在他手中微微颤动;马铁山被董文翊背起,昏迷不醒,头颅无力地垂在肩侧,血迹顺着他的大衣流淌,染红地面。
暗门后的甬道深不见底,墙壁刻满龙纹符文,符文线条粗犷而苍劲,红光映得石面如血,像是被鲜血浸染过的祭坛,低沉的回音在甬道中回荡,似有无数声音在低语。
“龙脉气息……”徐婉仪低声道,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与警惕,血晶热流涌入筋脉,疼痛如针刺,骨骼隐隐作响。
她举起手电,光束扫向甬道,符文在光线下闪烁,像是被激活的禁咒,低语声愈发清晰,似是怨魂的呢喃。
她深吸一口气,低喝:“小心!”话音未落,地面震颤加剧,甬道深处传来一阵低吼,像是地底巨兽的咆哮,红光暴涨,一道龙影扑来——龙脉怨魂,虚实交错,龙首狰狞,鳞甲滴血,血滴落在地面,腐蚀青石,冒出缕缕白烟。
它的双眼猩红如灯,透着无尽的怨恨,咆哮震耳,魂力波动震得甬道石壁龟裂,石屑如雨坠落,砸在地面,激起一圈圈尘雾。
“怨魂!”陈墨然低喝,声音急促,金光护体,檀木珠仅剩两颗,转动间金光微弱,气息不稳。他低念《楞严咒》:“一切幻障,皆归清净。”
声音低沉如钟,带着一丝颤抖,金光凝聚成一道丈余长的龙形手印,拍向怨魂,魂力相撞,发出低沉的爆响,金光与血雾交织,怨魂退散数步,低吼未停,鳞甲上血光更盛。
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血迹顺着嘴角滑落,染红长袍,低声道:“怨气太强……”他的眼神疲惫,额头冷汗直流,金光摇摇欲坠,檀木珠表面隐现裂纹,心中暗道:“洪武杀戮的怨魂,压不住了……”他的手指紧握长袍,指节泛白,试图平复气息。
董文翊放下马铁山,短刀出鞘,刀锋映着红光,寒光刺目,低喝:“我挡!”他冲向怨魂,刀锋划破血雾,火星四溅,刀尖嵌入怨魂虚影,带起一串血光。
怨魂龙爪扫来,爪风呼啸,他闪避不及,腹侧伤口撕裂,鲜血喷溅,染红靴底,刺痛如刀割。他咬牙低声道:“毁玉,断魂源!”他的声音粗重,带着一丝决绝,目光扫向第九璧,眼神坚韧,像是燃烧的火焰。
他退后半步,靴底踩碎一块石屑,低喝:“快!”他的夹克破烂不堪,血迹顺着手臂滑落,短刀刀柄已被血浸透,黏腻不堪,心中暗道:“撑到最后,不能倒!”
林瑶颤抖起身,手臂红肿渗血,衣袖腐蚀殆尽,露出针刺般的伤痕,皮肤泛着青紫,隐隐透着蛊毒的痕迹。
她推了推眼镜,眼镜蒙上一层雾气,低声道:“龙脉怨魂,洪武杀戮凝聚……第九璧是核心!”她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恐惧与执着,脑海中闪过《密录》的记载——“洪武屠功臣,魂归地脉,玉镇怨气”。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剧痛,胸口起伏不定,低语:“毁它,龙脉归地……”她的话音未落,怨魂咆哮喷出一股红雾,腥臭刺鼻,雾气如潮涌来,火光摇曳,甬道一角被红雾笼罩,石壁上浮现腐蚀的痕迹。
她咬牙低声道:“撑住……”她的眼神闪烁,心中暗道:“真相就在眼前,不能放弃!”
徐婉仪紧握血晶,热流耗尽,筋脉剧痛如刀割,她低喝:“先祖,指引我!”她将血晶嵌入第九璧,动作缓慢而坚定,血晶与璧面接触的瞬间,红光暴涨,热流涌入全身,筋脉如火烧,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重塑。
她咬牙低喝:“合!”第九璧震颤,璧面七星闪耀,龙纹流转如活,龙魂虚影再现——徐达披甲持刀,盔甲斑驳,满是刀痕与血迹,长刀斜指地面,刀锋似有血滴滑落,滴在地面,激起一圈涟漪。
他的目光如炬,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气,眉宇间隐现洪武朝的铁血,低吼:“洪武屠臣,魂归地脉,毁玉归地!”
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甬道穹顶簌簌落尘,虚影挥刀斩向怨魂,刀光如虹,血光四溅,刀锋与龙爪相撞,发出刺耳的爆响,怨魂哀嚎散成血雾,魂力散溢,甬道震颤加剧,石壁裂缝如蛛网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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