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鬼驿外的荒漠在晨光中沉寂,东方天际的鱼肚白被沙尘染成昏黄,寒风掠过沙丘,卷起细小的沙砾,低啸声如远处的哀歌在天地间回荡,隐约夹杂着沙包塌陷时的沙尘余响。
三人离开沙包遗址,沿着西夏地图指引的方向前行,沙地上散落着风蚀的碎石,石缝间隐约可见红砂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暗层血魂雾的腥臭,像某种未散的怨气在低语。
甬道入口隐于两座沙丘之间,石壁粗糙,裂缝中渗出细小的红砂,砂粒如血,缓缓流动,散发着微弱的灼热气息,仿佛地底的血脉仍在跳动。
风声从深处传来,低沉而压抑,夹杂着一股湿冷的寒意,像水汽混着血腥的气味,与乌兰感知的“水里血”遥相呼应。
甬道地面凹凸不平,散落着风化的骨片,骨缝间嵌着红砂,在手电光下泛着暗红的微光,空气中隐约回荡着低沉的诵经声,像莫高窟壁画中的僧侣低吟。
董文翊走在最前,手握短刀,刀锋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刀柄上的龙纹在幽光中若隐若现。
他胸前的清魂玉佩散发出幽暗的青碧光芒,微弱得像被血气压制,低声道:“地图指向黑水城,这甬道的气不对,像血引魂路,但更湿,像有水在喘。”
他手指轻敲玉佩,感知气流的走向,低语道:“风声里有水魂的气息,可这诵经声,像在哭,像在喊。”
他的目光扫向甬道深处,手指在刀柄上微微收紧,低语道:“无人机信号还没断,有人盯着我们,得快点。”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透着一股隐隐的警惕,脚步却沉稳如常,像猎手在试探暗中的猎物。
林瑶紧随其后,手电光扫过石壁,红砂从裂缝中流出,汇成细小的血线,隐约散发着一股硫磺与水腥交织的气味,像水雾的延续。她翻开笔记本,沙画的速写清晰可见,黑水城旁“水魂”二字用红笔标注,旁边写着“星辰标记=契丹导航?”的猜测。
她掏出一本《敦煌藏经洞契丹佛教经卷》残页,指尖划过一行模糊的文字,低声道:“契丹佛教融合萨满,僧侣用血盟护天命,这甬道可能是西迁的祭祀点,和血祭遗骸一致。”
她调整光谱仪,屏幕跳动着红砂数据,低声道:“含铁量高,混着水汽和有机残留,可能和水魂有关,比血迹更浓。”
她翻开《辽史·礼志》,低语道:“《礼志》记载,契丹僧侣随军西迁,用血祭护净土,这诵经声,像《往生咒》。”
她的目光落在甬道深处,低语道:“风铃,飞天,这里的气,像被水魂激活了。”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探究,手指轻敲笔记本,像在拼凑历史的线索,又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敬畏。
乌兰走在最后,手握狼骨,骨身上的满族萨满符文泛着微光,映出她掌心的纹路,符文间隐约流动着一丝暗红的光芒,像血脉在跳动。
她闭目片刻,左腕的狼爪印记跳动,暗红光芒如火,低声道:“天狼的气息在这,很重,像水魂,但更乱,像在怕什么,又像在等我。”她指向甬道深处,低语道:“那边的气像个血池,比暗层还冷,像水里的血,更深了。”
她的语气低沉,手指轻抚狼骨,感受其微弱的共鸣,低声道:“我阿爸说过,苍狼怕水,可天命在水里,这气,像在拉我,又像在推我。”
她的目光投向黑暗,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攥紧狼骨,指节微微用力,透着一丝决然与不安,像在回应某种宿命的低语。
甬道深入,石壁豁然开朗,露出一座半塌的石室,室顶裂缝透出微弱的晨光,照亮一地风蚀的沙土,沙土中散落着斑驳的血迹,隐约勾勒出模糊的狼形图案。
石室四周的壁画斑驳,绘着莫高窟风格的飞天与僧侣,飞天裙摆飘动,手持风铃,僧侣低头诵经,袈裟上隐约可见契丹符文,壁画边缘沾染着暗红的血迹,像被血浸染过的护法神。
石室中央,三道砂魂僧现身,身披破旧袈裟,面容模糊,像沙尘凝聚而成,袈裟边缘隐约可见契丹符文,手持念珠,珠身刻着狼纹,低诵着《往生咒》,声音低沉而空洞,带着一丝水汽的湿意,仿佛从敦煌藏经洞的经卷中复苏。
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沙尘在袈裟间流动,低语道:“净土西迁,天命不散。”沙雾从念珠中喷涌,雾气浓稠,夹杂着红砂,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像血魂雾的变种,却更湿冷,像水汽凝成的怨气。
林瑶低声道:“砂魂僧,红砂驱动,和敦煌藏经洞的契丹僧侣经卷记载一致!”她调整扫描仪,屏幕显示念珠热源异常,低声道:“念珠是核心,和红砂联动,能量场比飞天还强,得破它!”
沙雾凝聚,三僧挥动念珠,沙尘化作一道道锁链袭来,锁链上渗着红砂,散发着灼热与湿冷的双重气息,碰撞间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像古战场的回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威压。
董文翊低喝道:“龙魂战影!”青色龙影浮现,鳞片若隐若现,咆哮着撞向锁链,轰鸣声震得石室颤抖,一道锁链散去,化作沙尘洒落,但沙雾重组,三僧低诵加剧,锁链更密,低语道:“血封净土,水魂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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