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本身也是个犟种,抬手再次扣住行李箱要一举扔出去。
“你别不知好歹。”江时川皱着眉,咬牙切齿的道,“松手。”
“松手可以,你拉着它出去。”祁玉冷声道。
“痴心妄想。”江时川肃着一张俊脸,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要转身,一时不察,被脚下水渍滑了一下,要朝地上摔去。
情急之下,江时川连忙松了箱子转而扯住祁玉的衣服,倒下的时候把祁玉的衣服扒了一半。
眼前一晃而过的莹润肩头白的发光,“嘭——”的一声,行李箱和江时川的后脑勺一起砸在地面上,发出不同程度的闷响。
江时川蹙眉嘶了一声,这一下摔的结实,他觉得头嗡嗡作响,顿时撩起眼皮要兴师问罪,却发现祁玉露着大半胸膛的单膝跪在一旁。
他目光匆匆一瞥,只见一抹粉红茱萸,比桃花盛开前的花骨朵还要嫩上几分,鼻尖仿佛还能闻到一些若有似无的馥郁香气,似乎是沐浴露的味道。
江时川鼻子微微耸了耸,察觉到耳朵好像烧了起来,有些发烫,他赶紧撇开视线,低哑的嗓音沉沉的骂了一句:草......
江时川这才发觉祁玉人很清瘦,锁骨处两弯凹陷清晰可见,他脖子纤细,小巧喉结滚动的时候莫名......
......莫名性感。
祁玉冷着脸把衣服拉上,把胸前又裹紧了几分,这下连锁骨都看不到了,一番折腾下来,他对江时川的印象扣了不知多少分,反正大抵是可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那种最低分值。
江时川移开目光,支起身子坐起来,语气还是不算多柔善,“你这屋哪儿来的水,摔死老子了。”
祁玉瞥了一眼自己踩出来的一串脚印,抿了抿唇,可能是自知理亏,祁玉弯腰把倒了的行李箱提起来,顺便送出了门外。
江时川沉着脸,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祁玉把他的箱子扔门口,一股无名火令他胸腔都跟着暴躁了起来。
祁玉转身靠在门口一侧的墙上,目光淡淡的看着江时川,意思很明确,要他赶紧跟着行李箱一起出去。
江时川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慢慢走到祁玉身边,在安静的房间内,他靠近的脚步声很清晰。
祁玉冷着脸垂眸,不想看见江时川那张隐含怒气的脸。
只是一瞬间,祁玉感觉到一股推力,他还没保持好平衡,房门就被关上了。
落锁的声音和刚才江时川的脚步声一样清晰。
他,被关在门外了。
江时川得意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既然喜欢我的行李,那你就和它去过夜好了。”
祁玉阴着脸,清澈的嗓音里像是淬了冰渣,“你别太过分了。”
里面的人却答非所问,“晚安。今夜本少不吃饭,不用叫人送餐了。”
祁玉脸色铁青,低声问,【系统,我要是一脚把门踹开,算崩人设吗?】
【崩不崩人设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崩清白。】
祁玉这想起来自己只披了一件浴袍,胯下空荡荡......幸亏这件浴袍很长,一直盖过了他的小腿肚,否则他一定毫无安全感。
祁玉的手机还放在床头充电,他没办法打开门,更没办法联系上教练叫他回来给自己送备用钥匙。
怒骂拍门这种没品的事他也不会做。
仰天长叹一口气,祁玉靠在了门口,只能等着在训练室挨训的几个队友回来。
现在是初秋,太阳一落山,温度就低了下来,幸亏别墅内供暖充足,否则祁玉应当会冻死在走廊上。
祁玉换了个站姿,后背靠在墙上,发梢上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滴落,甚至已是半干的状态,究竟等了多久祁玉无从得知。
挺到现在全凭他的自我安慰以及对江时川以后追不到老婆的诅咒。
电梯终于重新启动了,下行至一楼,又上升至三楼。
电梯门打开,被教练训过一顿的三人有些颓丧,还是D呦先发现站在走廊上的祁玉的,他惊讶又感动的问,“忆队,你是在等我们吗?”
D呦从电梯里像个炮弹一样冲了出来,双臂张开抱住祁玉,“忆队,你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可是你等我们为什么还带着行李箱啊?”
Rand和流云也走了过来,同样意外的问,“是啊队长,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嫌我们太菜,打算离队了吧?”
祁玉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缓缓垂下了眼皮,他面皮薄,被D呦误会成大善人了,耳根都红了起来,低声解释道,“不是,是我房间被反锁了。”
“嗯?”D呦觉得祁玉在开玩笑,“你人就在这里,它怎么反锁啊?”
一提起这个祁玉就头疼,他抬手把挡眼的发丝向后捋了一下,“事情有些复杂,待会儿我再解释,你手机借我用用,我得和教练联系一下。”
“噢,好的。”D呦把手机递给闻忆,虽然他知道以忆队这样的性子,多半是不会撒谎的,可架不住他好奇,于是伸手推了推门,还真的被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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